许都是一种玷污,我真的很庆幸在这里我能照顾你。”
我尽理不朝这两个人望,可是办不到,每回看过一眼,安娜仿佛知道一般,加倍和那绵堂闹更欢,嘻嘻哈哈,大胆瞎扯,开开玩笑。
安娜究竟对那绵堂说了些什么,才使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兴趣盎然神情呢?
他的心情很好嘛!我心想,安娜给他输液的时候不光是碰他的手——不,不是碰他的手,而是碰他的光手腕,晕,这个动作实际上同抚摸没有两样,这不仅仅是礼貌性的殷勤,简直是男盗女娼呀!
更让人夸张的是,安娜一把琵琶合在桌上,调了调弦,轻轻唱起《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获花秋瑟瑟......”似乎要字字泣血,听到“商人重利轻别离”一句,那绵堂唇角止不住得上扬着。
我注视着他俩的亲昵动作,安娜的声调真叫我恨得牙痒痒的,我猜测想我黑色眼睛一定在闪烁着刺人光芒,因为那绵堂正阴晴不定望着我,用探索的神情望着我,表情莫测高深。
那绵堂嘴角立刻闪出一丝坏笑意,我从那上面读到几分嘲弄,恼怒地想要掀开他的被子,想到昨天还是靠他救活,也就忍下这口气,继续免战牌还不能摘下来。
我感觉到一阵凉意和莫名的低落。于是昂起头,把病房门关紧,独自一个回房内休息,回到房间,我双手覆额,仿佛想要压制住翻腾的紊乱思绪,脑子里转着那么多事,实在无法个下子了解,我要专注一件事。
我爬上床,仿佛天塌下来也没有我的事。
第三天清晨,有人约我到医院旁一家西餐厅。
餐厅内,一个女子早早坐在卡座中,漫无目的地翻着餐章,那是安娜,等我走到前面时,安娜温柔的站起来,笑着请我入座。今天她穿了一件传统的黑色礼服,露出削弱的肩,戴着长及小臂的黑色镂花手套,虽不算绝色天香,但也是让人怜惜的可可楚人,落落大方。
我坐定后,问出我的疑惑:“那绵堂这货不会这么快好起床来吃饭吧?昨天还是要死不活的样,神仙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不,就我们两个。”
“我们俩?”
“是啊,堂昨夜就开始要求我们加强药剂量,刚财他又入睡了。”
“他有毛病吗,为什么要加强药量?放心,我一会揍他一顿他就不敢了。”
安娜笑起也是这么温柔如水,难怪那绵堂要掉入这温柔乡里,我暗暗的恨想。可是她此时神显得极度低沉:“他加强药剂量,是因为他想尽快起床离开这里。他说你答应要陪他,他想带你去看风景,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定很重要吧。”
“......白薇才是她的未婚妻。”我强烈抗议。
安娜微微颤抖着表达:“看得起来,堂很喜欢你,昨天你走之后,他定定望着门,我听到他的叹气声。我跟堂是清白的,我爱他,真的很爱,只要堂需要,我会毫不犹豫地献身于他,而且心中不会任何怨言,我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情,是类似于兄长,或是对情人。当我昨天看到他望着你的眼神时,我觉自己也许已没有了机会。”
“......他杀了我兄长。”我再次抗议着,心中暗恼,敷衍着和她碰了一下杯,只希望这种莫名其妙的会面早此结束。
“你愿意听下我的故事吗?”
安娜并不在意我的是响应,她一直在注视着窗外风景,自己先举杯喝了一大口,看着酒杯:“你知道我跟堂是如何认识的吗?我从小也算是出自殷实家庭,那时堂是我小时同学,我从小就喜欢他,但我自从家父破产,又染上了赌瘾,家产被一点点卖光当光,我最后被偿还赌债抵进新天地已经快半年了。我洁身自好,半年后饶兴还是女儿身。可是有一天,堂主派人给我封了红包,里边装了五百元的现钞,当时我知道好日子到头了。赌债肉偿,天经地义,新天地的小姐们都要这一关的,我不可能例外。我当年18岁了,不会像别的姐妹那样吓得跳楼。我当时已经想清楚了,我和新天地是8年契约。8年,如果没有染上脏病,我可以做到26岁,到那时命运好些,会有人娶我做姨太太,二婚也不错的;时运不济的话,出去继续做这行当直到像街边的鸡,做到人老珠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