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达和那绵堂原来是就是熟悉的,两家门户相当,从小玩到一起,算是少年挚友。长大后,宋达随父从军,那绵堂随父从商。
那绵堂有洋人的礼节轻握一下我的手,老虎钳般的手紧紧住我的上臂。
“我想,宋兄,不介意我请这位漂亮小姐邀请一曲吧?”那绵堂的声音里带着淘气和稚气的成份,“我好久一些时间没有见过这位故人了。”
世故的露伶秋看出些门道,万种风情挽起来宋达,“宋教官,你不准备请我一曲吗?”宋达频回头望着着我,“我一会过来找你。”
我浑身瘫痪似的呆立不动。随后我急忙转过身来,一心想要离开此地,因为他清楚警告过我不能出现在上海,谁知裙子给楼梯转角上枚挂勾钩住了。我拼命一拉,衣服撕破了。
半年不见,恍若如梦,灯光朦胧了他的轮廓,却更让他的眉目越发生动俊杰,阳刚十足、令人难以忘怀的海盗脸。
他的眉峰很漂亮,像是水墨流畅勾勒,秀黑而不失凌厉,眼帘很深,那是一双非常男性化的眼睛,像怒海张狂,鼻梁挺拔端正;嘴唇薄而均匀,确实是英气逼人。
“让我来吧。”那绵堂说着弯下腰,解开衣服和钩子,“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你。”
他装假关心帮我扇凉,脸色虽然严肃,眼睛却在转动。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连替她摇扇子时也是假惺惺的,他的神情的些把我惹火了,不禁感到一阵恶深,我猛的从他手里一把夺过扇子。
“用不着把我的头发吹乱了。”
“这里真热,能同熟悉人叙旧是一件乐事,想不想出去呼吸一下?”他刻意装得一本正经。
“不,骗子先生,你倒是在这样风流快活,我倒是为你寻找报复机会。”我粗鲁拒绝他。
他仰头哈哈大笑---简直是野兽叫,我恶狠狠地想。在场仰慕他的那边女人真是瞎了狗眼。
他拉着我的手走向二楼,我俩现在准也不吭声,我暗暗用力挣扎,他控制着我,对我的抗拒没有生气和不快,我们倒有默契象在愉快地闲逛,他不时地点头与别人打招呼,还停下来和一位穿花裙的美女调调情,弯下腰去亲吻着一只只似优美的手;但他另一只手却一直抓着我的臂膀,手指捏得我发痛,走过白色的曲形楼梯。进了一个房间,他放开手,一双困惑的眼睛望着我,我揉搓着手臂。
他从并没有到脚打量着我,弄似地扬起了双眉,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你变了,猫九,无法无天女孩子变成迷人姑娘了,今天把在场的男人心都收服了,且,玩弄男人于股掌间,我赌在场姑娘们都想轰你出去。”
“她们气出鼻血来,也不关我的事,我爱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事。”青婆教导我如何征服男人的技巧现统统都丢光,天生血液里直截了性格从我嘴里暴露无遗。
“你从没让我失望,胆大妄为的姑娘。”
我本想尖刻地回敬他一句,话到嘴边,又强行忍下去了。
如果我的眼神能杀人话,那我真想用千军万马似尖刀齐刷刷插入他心脏。这货居然好似了解我心里所想,玩世不恭的假装捂住心脏,后一秒后摊开双手,表示没射中。
他太过锋芒毕露,因为他打扮得像花花公子,懒散斯文,身上有种极端狂妄、傲慢无礼,偏引得在场女子恨不得倒贴上身。
“想不到你还活着回来。”
“作为一个死人我算是够好的了,你除了祸害小马六他们,现在扩大战绩了。从你美丽的衣着判断,你快把我忘记了,是吗?”他在调侃我,虽然勉强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却隐藏不住眼中的笑意,“真是可耻呀,猫猫,我还尸骨未寒呢!”
一想到那天分开的事情,尽管事隔了这么久,我立刻感到怒火中烧,然而我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将头扬了扬。
他真该死,我恨恨地想,如果换做别人,早就对他冷冰冰,叫他滚蛋。可是要救活鬼哥,真是无可奈何,我故意撅了撅嘴,却从眼梢里朝他微笑,用调情的口气说,“不,我并不打算你。你竟然不顾我们所面临的危险,把我们丢下一了之。”
“可是你结果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呀,所以,你瞧,我对你的信心是没错的,我知道你会平平安安离开,且能来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