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
他那又神情温和的眼睛突然变得警惕起来,接着他发现我盯着他看,就也看着我的眼睛,直到我的脸颊上稍微泛出一点儿红晕。
“那对你很重要?”
我表现一脸纯洁战友不舍:“这个嘛,我不愿失去你的友谊。”
他突然短促地笑笑说:“望着我,猫九九。”他的手勾着我的背,把我揽在他胸前,他把我的头往后仰,他的嘴唇牢牢地贴在我的嘴上,起先是温柔的,很快地越来越热烈,使我紧紧地抓住他。他的吻强而有力,迫使我张口,他的嘴在坚持分开我的的哆嗦嘴唇,把舌头伸入我的两排白牙齿之间,使我的精经发狂似的颤抖,使我产生一种感觉,这是一种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可能产生的感觉。一种使人眩晕的旋转的感觉不断地转动着我的身子,这一吻似乎永无止境。
“停止,我要晕过过去了。”我低声说,软弱地把头从他身前转开。他紧紧地把我的头往后仰,贴在他的的肩膀上;我头昏眼花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发出古怪的光芒让我有些害怕,我索索发抖的胳膊抓住马缰,心怦怦地直跳,使我浑身直打哆嗦,对他力气和我自己的软弱得一点没有力气感到害怕。他要做什么?他不是有未婚妻吗?
我从未有这么亲密无间接触过异性,我因震惊、恐惧与屈服他的力量的战粟而心跳,我感到一种激浪汹涌般反应,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已虚软得浑身打颤。
两马相距太近,受惊了一下挪动脚步,把我们暖昧中分开,我这时几乎是悬在鞍外。我极力稳住在马鞍上的重心和自己思绪。我不能让他得意,屈服于他。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一旦他征服我,我一毛钱都不值了。
我半天脑没有回过神来,我不能表现太过于激动,不行,千万不行,我抚摸着白马,安慰它,打心底里感谢它把自己从这个愚蠢的陷阱里救出来。我的嘴干巴巴的,他的眼睛里充满笑意,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渴望。不知什么缘故,我没法正视他盯着我看的眼光,激动得心慌意乱,眼睛往下看地。
他说话了,声音很平静。
“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你早晚都要走。”
“我会给你写信,你呢,会在这里等我吗?”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也没法正视他的眼光。他伸出一只手,托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
那绵堂固执地追问:“猫九九,我在等你回答,你不会走悄悄跑了吧?”
然后我转向那绵堂,肿胀的唇上扯出一丝微笑。
“你何不披上兽皮,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放在草地上?”我的话中有着明显的幽默和轻蔑之意,“这样就你就不会惊着马儿了。”我催促着马,然后小跑朝孤儿院方向跑去。我对白马喃喃低语,催促它加快速度,仿佛想要压制住翻腾的絮乱思绪,脑海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是个胆小鬼。
我们一路回来的是时候氛围诡异得要命,我不敢面对他,他在取笑我,不过并无恶意,我在心想:要不要杀了他?但是我打不过他。
他那双黑眼睛里开始闪烁着嘲弄的光芒,调侃着:“我敢打赌徒你从来没有和男人亲过嘴。
噢!他是不是爱上了我?他即然有未婚妻还要这么吻我,他一定很后悔在路上那样吻我。一定的,不要冲动,你冲动了就中了他的计。那绵堂这家伙敢在结婚前要脚踏两船,他想让我当他的小妾?我呸!他准备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引我上钩?哼!他得狡猾才抓得住我的小辫子呢!我撇着嘴,眼睛发亮,我也得绝顶狡猾,才能胜过他。我的喉感到一阵兴奋的悸动。竞争总是令我不胜激动。
太阳已全落下,当我们回到孤儿院的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那绵堂先下马,然后,用双手掐住我的腰,把我托下来站在他的身边。我已恢复了平静。
“你说你在到处找我,”我一直傲然抬着头,“你需要什么?”
我们在后面的阶梯前停了下来,院前闪着暗光,他逆着光,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黑暗中只能看清他的身体轮廓,他的声音很清晰,他的脸隐藏在暗影中。
“等我回来。”
“我曾听村里的姑娘们对她们的相好说,‘我决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你’。这句话把我吓坏了,动不动就自己的一生交出去,这太吓人了,潜台词就是:这辈子我就讹上你了。你不会想我让我说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