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大悲寺中,洪钟时响,梵声回荡,几个长老和尚立在大殿之中,原来,那菖蒲大师被菖薏大师救回之后,在后面偏厢中疗养,而那菖薏大师暂代住持之位,统管大悲寺内大小事务,此时,正在对那几个长老和尚,交待各禅院的戒规。
就在这时,一个小和尚奔至殿内,双手合十,对那菖薏大师做了一个阿弥陀佛,说道:“禀报住持大师,外面来了一个年轻道人,手中提着一柄宝剑,说是要见您!”
几个长老和尚闻言一惊,说道:“想必又是来寺里找茬的邪魔,大家齐手将他擒了,不要让他溜了!”
菖薏大师略略沉思片刻,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道:“各位勿要动刀兵,听老衲之命,你下去,请他进殿来见我!”
未待那小和尚出殿,那年轻道人已经来到了殿中,他远远的施礼道:“菖薏大师,别来无恙!”
原来那年轻道人便是醒尘,醒尘到这大悲寺中,是来报信的,菖薏大师将他请到殿上坐下,问道:“不知小兄弟到此,意欲何为?”
醒尘拱了拱手笑:“大师,今日有一血战,死伤难免,大悲寺要遭遇前所未有的血劫,若避之不过,恐怕就是灭门之灾!”
菖薏大师闻言大惊失色,黑着脸问道:“小兄弟难道会占天意卜乾坤,知过去未来之事?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哩!有何解法?”
醒尘呵呵一笑道:“昨日我去一个唤作入云蜃妖大王的洞府,偶见那摩天教掌教浮屠道人,他请那妖大王大兴云雾之法,要在今日午时,偷袭大悲寺,想将大悲寺众僧,悉数诛灭!”
菖薏大师皱着老脸苦笑道:“若是真有这等事,那我只能让寺中的僧人全都躲藏起来。”
醒尘摆手道:“躲藏岂是长久之法,何况只有一个时辰了,哪里还来得及躲,我现领了三百名剑宗的弟子前来助阵,他们在殿外守候,希望能解此围。”
菖薏大师沉思半晌道:“老衲这寺中,有一个佛塔,名唤万光塔,是几百年前高僧所建,那塔顶有一个金光舍利,能放七彩,只要将这金光舍利放在那佛塔之顶,自然是云驱雾散,大放光明。不过——”菖薏大师顿了顿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什么?”醒尘急着问道。
菖薏大师接着说道:“那佛塔已经年久失修,上次遭遇大火,险些坍塌,如今修葺工作还未来得及完善,若是想让这万光佛塔,重放光明,十分难也!”
醒尘问道:“那金光舍利现在在哪里?”
那菖薏大师吩咐一个小和尚,去他的房中寻来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只见那里面果然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珠子,菖薏大师缓缓说道:“这珠子便是金光舍利,是佛门至室,所以平时不用时,就得收敛起来,以防奸贼盗去。”
醒尘半遮着眼睛,望着那金光舍利,啧啧赞道:“真是一件神宝,这般明亮晃眼,教人都不敢直视!”
菖薏大师笑道:“这金光舍利,要镶嵌在那塔顶的琉璃珠座中,才明亮哩,光芒是现在的百倍,只要放上去,阴云雾霾,自然一扫而光!”
二人正在殿里交谈,只听外面有一个和尚大声叫道:“不好了,天上来了一龙八爪金龙,正在喷去吐雾呢!”
菖薏大师和醒尘听了,急忙奔至殿外,只见那青空之上,云如堆浪翻涌,雾若青烟升腾,那龙却是一个妖龙,虽无祥光笼身,却是艳鳞闪灼,挥舞八爪,甚是狰狞。只用须臾,这整个大悲寺的院被邪雾笼罩,
这时,又有一个和尚来报:“不好了,那浮屠道人,领着摩天教的教众杀进寺中来了!”
菖薏一垂眉叹道:“果然如小兄弟所言,这浮屠道人是想偷雾兴兵,铲除我们大悲寺哩,我这就领弟子出去与他们拼杀!”
醒尘对菖薏大师道:“而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金光舍利放入佛塔,将雾驱散才行!”
菖薏大师因为急躁,心中一时无计,只见醒尘夺过他手中的金光舍利,一个腾身,踏上飞剑,径向那万光佛塔上面飞去。
醒尘飞到塔顶,降了飞剑,寻到那塔顶的琉璃珠座,将金光舍利放入其中,转过身去。
只见那万光佛塔,金光大放,大开光明,照彻天宇,大悲寺里的浓雾,瞬间驱散,那妖大王入云蜃哪里见得如此金光,幻化为人形,驾云径回洞府。
浮屠道人见此,大乱阵脚,来进攻大悲寺的弟子人人惊惶,被大悲寺的众僧人和修罗剑宗的弟子,击得溃不成军,四下逃散。
醒尘和菖薏大师一道,夹攻浮屠道人,浮屠道人见已失势,哪里还敢久斗,遂虚晃一招,收了身形,御着法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