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清纯魅惑的形象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大街小巷。
更背的是,竟没有其他经纪公司肯再接纳她,甚至连向自由艺人提供工作的野鸡公司对她也敬而远之。
从香馍馍到馊馒头,时楚夭从头霉到尾。
拿着经济公司赔偿的一百万违约金,她把早前的信用卡还完,再付了房租,便所剩无几了。
娱乐圈新人辈出,一浪比一浪美丽动人,早就被众人遗忘的时楚夭窘迫到只能素颜去火锅店推销酒水。
季元修自然将时楚夭视作手到擒来的猎物,殊不知,他也正是时楚夭在等待的猎物。
彼此各取所需,季元修顺利成章地做了时楚夭的金主。
然而,除了金钱,季元修能给她的,也仅仅是时有时无的电话,抑或是快递公司送上门的冷冰冰的香槟玫瑰。
时楚夭在失去camera后才知道对她来说寂寞竟然可以绵延这么深,这么广,就好像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毫无遗漏将她一天24小时统统包裹在内,在这张网里,她连呼吸都是凝固的。
“你的皮肤越来越好,手感也越来越细腻,你这样爱惜自己,只怕会让季元修越来越离不开你。”施曼柔不忘调笑,指尖在时楚夭胳膊上划了一下。
“男人当然好掌控,”时楚夭微微一笑,扬起一片玫瑰花瓣任其落在雪白的手臂上,“哪像你家媛媛公主,就算杨贵妃转世,大概也留不住她了。”
施曼柔哀叹一声,虽然她常笑话时楚夭是冷宫妃子,但她自己的境况好不到哪里去,施曼柔看上一个夜店女服务生苍律媛,背着父母和未婚夫在外和苍律媛共筑爱巢,每日里不仅要忍受心惊胆颤,更要命的是苍律媛白天念书晚上接连在书店和夜店打工,24小时留给施曼柔的只有夜里沉睡的5个小时。
即便这样的生活,一月之内,也不过只有两三天。
时楚夭便嘲笑施曼柔砸在苍律媛身上这么久,恐怕还是cn。
“偶尔尝试精神恋爱,也没什么不好。”施曼柔还之以绵。交往了快一年,她对苍律媛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亲过额头而已。她常年食肉惯了,遇上苍律媛这样出污泥而不染的小妮子,竟然改走草食路线,连她自己都有点惊讶。
不过施曼柔不是老实的人,实在闲得无聊了,便会拉着时楚夭来香浴室放松,有苍律媛在心里,施曼柔多少会收敛些,可来这里消遣的女人个个肤白貌美,身材柔娆,施曼柔的眼神便经常随波流转。
在擦枪走火的边缘游走,多多少少少能排解些寂寞。
时楚夭明白施曼柔的心思,所以就算没有爱好女人的习惯,时楚夭也会陪着施曼柔过过眼瘾。而且经过施曼柔毒辣眼神鉴定过的女人,多是极品,就算同为女人,也难免会被吸引。
施曼柔不怀好意地划了时楚夭的手臂,眼神朝前方九点钟的方向一递:“看见那边的美人没?”
温泉水加速了花香在整个空间里的四溢和悬浮,周围一片水烟缭绕,柔暖甜腻之下,沁之忘忧。能来清河香浴的的女人,多是保养一流的富家太太小姐,人人皆是身材曼妙如弱柳,肌肤白皙如羊脂玉。
然而,迎面走来的那个女人,却让时楚夭有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感觉。
裁剪精当的白丝绸浴衣完美包裹住了小腿以上的全部肌肤,却丝毫不影响展现她清瘦颀长的身体曲线。所有的布料皆柔软而温顺地紧贴着她的肌肤,乌黑的长发随意挽在高处,露出天鹅般优美细长的脖颈,瘦削的肩部线条流畅而精致,就算隔了阻挡物,也能让人不自禁联想到抚摸她精致肩胛柔软而坚韧的触感。
冰清玉洁。
没错,就是这个词。
好似从广寒宫中飘然而至的仙女,清丽傲然,高贵优雅,神色却冰冷淡漠,似从冰雪中来,却并不融入这一片暖香之中。
“冷美人最能勾起征服欲,”施曼柔轻轻笑着,“楚夭,她和你是一个级别的。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两个如果站在一起,谁更诱人。”
然而时楚夭却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尤其是她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因为曾见过相似的款式,第一眼便觉得很喜欢,甚至还上网搜索了那款首饰的来历。
约旦设计师黛拉夏,春季定制款,名字叫“婉约落于独一无二”。
在哪里见过?
时楚夭忽然想起来,不久之前,她陪季元修去巴黎出差,在酒店里季元修和他妻子通了视频电话。
当时时楚夭就躲在洗手间,为了配合季元修营造一人出差的假象。
当季元修关掉视频招呼她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视频屏幕上那凝固了几秒的图像。
那是一个精致如从神话中走出来的女人,和眼前的这女人,是同一人。
时楚夭听季元修说过她的名字,阴宓微。
甚至阴宓微所佩戴的婉约之心首饰,也是季元修透露了来自约旦,她才能按图索骥找到完整样式。
在全国,能买到珠宝大师黛拉夏作品的人,寥寥无几。
所以,她就是自己金主的正室?
“你猜,她的xiong有多大?”施曼柔手托着额头,色迷迷地扫着阴宓微的身体,漫不经心地对时楚夭说道。
时楚夭转过身,打断施曼柔淡淡地说:“她是季元修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