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派,广陵道,白马寺,儒院,应神皇旨意,各自派出两位承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前往南境参与这次的清剿行动。
广陵道的两位大抵不会动手,二人要负责操控云舟,而云舟也不单单只是普通寻常的飞行法宝,其最恐怖之处,在于杀伐。
白马寺的两位长老其中一人宁北认识,谈不上熟络,只是先前在国宴之上曾见过面,正是那位戒律院长老,而刚刚开口与关虚白交谈的则是另外一人。
看上去十分苍老,身材也微微有些佝偻着,那张脸很黑,带着深邃的古铜色,就像是每时每刻都暴露在阳光下,眼窝深陷,放在身前的手掌指节粗大,周身隐隐有着佛光偶尔闪烁,一看就是将佛门金身修行到大成的地步。
对于大修行者的强弱宁北这些二境修士当然没办法直观的感受得到,可从在场其他人的态度上来看,包括从赵三金的目光中也能猜测得出,这个僧人论起实力应当是比不上那位戒律院长老的。
“戒空长老谬赞了,中山军虽然不弱,但还边军精锐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的。”关虚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淡说道。
只是那声音虽然平淡,但搭配着前方昂然而立的中山精锐,却怎么听都有一种自傲的感觉。
戒空长老微微一笑,那张深邃古铜颜色的面容因为眼窝深陷而导致笑起来十分怪异,中山军的铁血煞气已经收敛起来,那一闪而逝的军魂也不在出现,只有那飘扬的旌旗还在像众人显示着刚刚的沙场悍卒。
“此番中山军担任清剿之责,经过此番厮杀历练,想必再与边军比较,定然是不差的。”
关虚白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其他人也都没有开口,仿佛是听不见这些话一样,只是目光偶尔瞥过戒空和那位戒律院长老的时候都是有些诧异,不知道戒空这话是随意而为,还是代表着白马寺的态度。
若是一向不参与皇位之争的三大派下场站队,那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宁北等人走到了云舟边缘,从淮海县赶往黑连山路途无比遥远,即便是以云舟的速度也需要飞上数日才可抵达,在这期间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
云舟很大,其上也有着不少的房间,大修行者们全都回到了房间当中修行,云舟行驶在云层之上,宛若流星。
秦长鱼撑着靠在边缘一侧,目光透过若隐若现的墙壁注视着外面流逝的风景,说是风景,其实到了这种高度之后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老秃驴,也不知道这些话是在说给谁听的。”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冷笑,显然对于刚刚戒空和关虚白之间的交谈感到不满。
在涉及到那件敏感事情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三缄其口,尤其是三大派这种地位特殊的存在,更是轻易不会参与。
平日里随意聊聊也就罢了,可先前戒空竟然在言语间将关虚白抬高到了与姚济世并列的情况下,这就是在示好。
当着宁北的面前与关虚白示好,这个老秃驴想要做什么?
亦或者说是白马寺想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出自戒空之口,戒律院长老一定会出言阻止,或者打个圆场,可从始至终却都不曾说一句话。
态度之模糊,让人寻味。
苏幕遮淡淡道:“三大派地位尊崇特殊,戒空的话代表不了白马寺,我听将军提到过,他和这个戒空之间有些恩怨,戒空今日如此行径倒也未必是想要针对宁北,至于戒律院长老的态度,没有出言阻止应该是和佛子年殊有关。”
苏幕遮的判断很中肯,年殊第一次险些死在宁北手里,第二次更是差点被断了心境再无寸进,要知道佛子这两个字可不是轻易说说的,不出意外未来就是要接替那位圣人成为白马寺住持的。
现在一次国宴险些出来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说白马寺上下对于宁北没有什么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佛修佛修,说到底也就只是一种修行方式,并不意味着每一个修佛之人都是宅心仁厚,慈悲心肠,舍己为人。
所以戒律院长老没有主动开口解释,也想得通。
云舟很高,正常来说众人站在边缘是不能够看到外面的,会被高高的边缘所阻挡,可在建造云舟之时所取用的材料极为特殊,不仅无比的坚固难以摧毁,而且从里面看就像是一面透明的水晶一般,可以完美的看到外面。
但从外面往里看却会被墙壁高高阻挡,让人根本没办法看见里面的情形。
宁北没有说话,对于戒空的态度他其实并不放在心上,在皇位的争夺上三大派不会参与进来,因为那样坏了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