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老是用这几招,你们社团的人能不能有点新意。”霍索恩捂住口鼻,快速从烟雾的笼罩范围中撤出,右手的魔杖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吸入的微量烟雾让霍索恩整个人有些晕乎,但他还是及时打起了精神,将“晖流”魔法完整的释放而出。灼热的光柱让连封不得不退避三尺,向侧边撤了几步。
看着连封手中翻飞的瓶子,霍索恩露出了笑意,感觉自己的整个大脑都在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这种感觉令他感觉十分舒适。
又一个装着橙色药水的瓶子从连封的手中脱手而出,滚到了霍索恩的脚下。
霍索恩不躲不避,在连封惊愕的表情中,对着玻璃瓶一脚踩下。玻璃瓶碎裂成渣,橙色的药水流得满地都是。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玻璃渣在霍索恩脚下摩擦的声音令连封遍体生寒。魔杖指向了连封,澄黄色的光系魔质早已凝聚完成,这一次,连封避无可避。
霍索恩晃了晃魔杖,魔质随风消散而去。他走到了沉默着的连封面前,脱下了他的面罩。
黑发棕瞳的中年人已经收起了惊愕的眼神,平静地看着霍索恩,但霍索恩不难看出他眼中隐隐流露而出的敬佩之意。
“虽然你配置的药剂威力十足,但决定性的要素在瓶子上,或者说药剂的整体性,对吗。”
连封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没错,玻璃瓶上有我设置的魔力扳机,只要一经触发就会激发药水的爆炸,但您是怎么发现的。”
“你至今为止使用了二至三种的药剂,我不敢肯定你给自己疗伤时是否用了药剂,但灰色与橙色药剂的使用方法完全不同。”
“灰色的药剂你坚持打破了再使用,很有可能是因为里面的药剂必须接触到空气才能使用吧。而橙色药剂你从来没在爆炸前打破过玻璃瓶,都是温柔的在地上滚过来。而且每一次药剂的爆炸都是毫无先兆的,很有可能是你主动引爆的药剂。正好我们这个训练场的地面也比较光滑,防止了药剂瓶被破坏。”
连封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霍索恩看了连封一会儿,开口道:“连封……是吗,我听说你是东方人,虽然外貌也是。”
“我只是一个东方商人的子嗣,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连封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
霍索恩摇了摇头道:“我丝毫不认为你的父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他们是值得尊敬的炼金师。能在教会的重压下坚持对于学识的探索,最后为了自己坚持一生的事业而付出生命。希望你不光能继承他们给你留下的学识,还能够继承他们的思想。”
连封平静的表情被瞬间冲垮,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比他年轻十多岁的霍索恩面前再难保持冷静,霍索恩能看到隐隐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中。
“感谢司铎大人对我双亲的认可。”
“我认可的是你的双亲,但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你的水平。不光是炼金、魔法之类的,还包括你的学识与战略判断能力。”霍索恩冷冷道。
连封单膝跪下,低头道:“我愿发挥出我毕生所学的微薄学识,为司铎大人鞠躬尽瘁。”
“是为了女神,孩子。”
……
蒂法妮展开了蓝色的魔力屏障,破空而来的几发冰棱碰撞在了屏障上,化作光屑溅开。
三声钟鸣传遍了战场上下,蒂法妮缓了一口气,站在掩体上,大声喊道:“这里只剩下你和吉恩了,要不你们干脆就别打了。”
达斯特苦笑了一下:“怎么,你就这么瞧不起序印法师吗?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的精神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吧,就为了保护那几个士兵?”
蒂法妮看了一眼在掩体后瑟瑟发抖的士兵,嘟囔了一句:“还不是之前跟泰伦司铎说的,一个士兵都不会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