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没有经历什么波澜,爱情顺利的让她感到意外。交往之后,君以轻才感受到眉江影的温柔。
那种温柔,值得君以轻一辈子不离不弃。
眉江影只怕自己配不上她,一直努力,一直让自己向前。
有一天,眉江影躺在她身边,突然说:“姐,你从小就很优秀,一直让大家称赞。唯独我……虽然我不会放手,但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说,看看君以轻,就算找了个同性的也是那么优秀的人。一定让别人挑不出任何差的地方。”
君以轻觉得自己再幸运不过了,有眉江影这样的人,她还求什么?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是,她是很满足,可她也怕这份满足会让别人抢走了。
八年的时间,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让眉江影动过心吗?
君以轻很想现在就订机票飞回家去。
“经理,这是您要的资料。”秘书敲门进来,一下子把君以轻拉回了现实当中。
秘书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心里咯噔一下。“经理,没有打扰到您吧?”
君以轻摇摇头。“没事儿,你出去忙吧。”
生活工作依旧反复轮转,君以轻下了班跟着栾芮夕去应酬。席间免不了被问及婚嫁,栾芮夕都打太极一样的再拨回去,君以轻跟着学了很多场面话。
晚上回到家里依旧得看一些工作上的资料,君以轻觉得工作真是一辈子都做不完的,无论何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不禁对栾芮夕更加的佩服,就算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依旧斗志昂扬的……自己都想放弃了。
早晨起来,头有点晕,君以轻没有在意。上午开会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走神了,栾芮夕叫到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听见,整个人就像在真空的世界一样。
秘书说她的脸色不太好,她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却没有发现任何不一样,只是觉得有点累,很想躺着睡一觉。
想着前几天刚请了假,再请的话,就显得自己太娇贵了。君以轻咬着牙坚持到下午,她看了一眼时间,是下午一点二十……再睁开眼睛,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喉咙好干,很想喝水,却起不了身。
“姐?你醒了?”
君以轻的脑子都空了,突然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跟谁说的。
“来,喝口水。”
听到水,君以轻挣扎的要起身,然后自己就被抱在一个人的怀里,自己依着那个人,嘴边传来水的气息。
久旱逢甘霖,君以轻抢着喝了好几口水。
“慢点慢点,别呛到了。”眉江影小心翼翼的倾斜杯子。
君以轻喝完后,眉江影起身把杯子放好。君以轻瘪嘴,很委屈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眉江影还没见过这样的君以轻。
君以轻伸手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眉江影顺势就坐上了床,窝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君以轻围在自己的怀里。
“我在国外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照顾我。别的都不怕,最怕就是生病,一生病什么都学不进去,想的……全是你。”君以轻缓慢的说着。“小影……”
君以轻完全是撒娇的语气了。眉江影抱着她,安慰她:“没事了,我在你身边。”
眉江影当然是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自己何曾不是呢?君以轻走的第三年,眉江影想她想的快要疯了,后来也知道她去了哪个国家,心里总有个念头就是买机票去找她。
这*后来也都是和着血吞下去的。
眉江影本就不善言语,这几年虽然锻炼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私底下她却是越来越沉默寡言,尤其是对着君以轻。或许委屈太多或许爱的太多,都混在了一起,眉江影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只要人在就好了。
君以轻病的迷糊,撒了娇,又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醒来之后,还是有些迷糊,不过病已经好了大半。起来给自己倒水,正好碰上眉江影端着水走来。
“你在啊。”君以轻随口说了一句。
“你……你好了?”眉江影关心道。
君以轻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却感觉跟做梦一样。
“小影?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在家吗?”
眉江影无奈的笑道:“我昨天回来的,你都不记得了?”
君以轻脸上一红,说:“我以为那是在做梦呢……”
眉江影轻轻笑道:“昨晚在我怀里睡了一晚,睡过就忘了?”
君以轻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又变得更加红了。“你说什么呢。我真的以为是做梦呢……你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
说到这儿,君以轻突然想起自己爽约的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晚去的。对方那么难缠我也没想到,多耽误了功夫,结果我的假期也没了。”
“没事儿的。”眉江影说,“其实我到了酒店也没闲着,编辑临时给我派了工作,否则我也不会又回了家一趟。”
“那……我妈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事到如今,阿姨还能说什么呢。”
君以轻想了想说:“也是。反正我也是铁了心不回去了,他们愿不愿意接受是他们的事,我才不要再过之前的那种日子了。”
眉江影抿嘴笑。
“笑什么。”君以轻咕噜了一句。
王缄说:“她们的恋爱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
“你别操心别人了行么。”唐宋元看着杂志,嘱咐她。
“我也没要干涉,”王缄认真的看着她,说:“你说世界上真的有她俩这样的爱情存在吗?被迫分开了八年,人一回来也没见有多激烈,然后……然后这两个人就平静的过起日子来了!”
“有什么奇怪的?”唐宋元问。
“难道不该是有一个很激烈的过程吗?”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唐宋元无奈。“你也不想想,这两个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说不好听的,对方晚上会说什么梦话,她们都能猜到,熟悉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能指望有什么激烈的过程?”
王缄想了想:“没劲。她们就不会想知道这几年彼此的感情生活吗?我可还记着呢,就君以轻回来之前,那个谁还对眉江影不死心呢。”
唐宋元真想捂住她的嘴:“你是不是最近闲着没事了?画画去。”
王缄就是觉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