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没过5分钟,黄豆豆继续纠缠苏先生未果便放弃拿着小儿痴狂走了,她其实挺郁闷,出门的时候还扬言立刻转手就卖了,因为这么大尺寸的苏先生墨宝起价7,8万没有问题。
苏先生一直都是华夏近现代书法大家,他的字画在拍卖行和古董市场都是天价,只是苏先生近20年闭门不出,更是极少有作品流出,每年前来求画的人络绎不绝,有高官有富商,甚至曾经有个煤老板扬言只要苏先生在他女儿出嫁的当天过去建国门饭店留下百年好合四个字就给500万。
可是苏先生根本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唐林跟苏先生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唐林自己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自己与人家之间的差距,不光是学识地位更加有内心修为和心态的。所以他刚才那句她不要我要只是帮着圆场面,让苏先生和黄豆豆都能有个台阶下而已。
苏先生当然知道他是黄将军近年来少有的信任之人,也对他刚才的表现比较满意。可这又能怎么样?活了100年他所经历的,见到的,听到的,远非眼前的年轻人所能知道所能理解的。
所以在他眼里,唐林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仅此而已,他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有门外太极老者那么多感慨和思想。
唐林来的时候他没有起身迎接,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会相送,即便是闭门清修了20年,苏先生依然保持着自己特别的脾气和性格。
走出大门黄豆豆的不满依然在继续,“哼,这个死老头子,活了100岁老不休,耍无赖,哼,以后再也不来看他了,再也不叫他爷爷了,他以为本小姐谁都叫爷爷的么?”
唐林不说话,眼睛在看着镜春园里的一切,说实话他没看够也没有呆够,当他真的置身其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小蚊子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小蚊子跟他说,一个华夏人,进了京大和水木,都希望有机会进教室去听一堂课,进图书馆看一本书,不为什么,就为心中那一份特别的精神寄托。
京大和水木本身已经不单单是一所大学那么简单,很多时候他们甚至已经成了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
“喂,死唐林,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你……你又是我教官又是我第一个男人,你居然不帮我!哼,今天可是人家生日,本来心情好好的!”
黄豆豆突然又开始对唐林发泄不满,唐林早有准备,立刻回道,“我要没帮你你手里的字早被苏先生毁了。苏先生是高人,是大人物,他能容忍你在他跟前撒撒娇撒撒泼已经殊为难得了!还有,我可听说今年苏先生正好是100岁,京大方面一直在协商协调想办一个苏先生百年寿辰,办成自由学术式的仪式,这不光对苏先生本人,对京大,甚至对整个华夏学术界都是一件大事。可是据我所知到现在苏先生都没有点头答应,他似乎已经看淡了一切,因为活着所以活着。”
黄豆豆却听得一头雾水,“是么?那又怎样?跟我有关系么?哼!”
唐林抬头仰望蓝天,叹了口气,“黄豆豆,你19岁了,真的该长大了,你难道刚才光顾着生气没看清楚下面苏先生的落款么?跟他房间里的所有都不同,落的是苏百岁,而不是苏定海。你知道苏先生其实对你多喜欢么?小儿痴狂,你觉得这四个字是在贬低你么?不是,恰恰是对你青春年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吾老吾幼最好的注解,你知道你手里这四个字已经成了无价之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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