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前的敏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只是私塾的日子依然是那样温润平和地继续着,自然卷依然是自然卷,黑长直依然是黑长直,长不高依然是长不高。
沈然开始给私塾的每一个孩子都配上了真刀,这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是给孩子们的最后赠礼了吧,在这个混乱腐朽的世界里,总是需要有足够的武力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对于joy3,这三个和他感情最深的孩子,沈然也是最为上心的,根据他们所修习的剑道不同而特意改造了送给他们的真刀。
因为桂修炼的是拔刀术,对拔刀的要求非常高,所以沈然就请村子里的师傅将刀柄改的稍弯了些,拔刀时恰好能形成一道流畅的弧线。
高杉修习的是突刺术,沈然就将他的刀改直了些,又磨尖了许多。
至于银时,他一直用着沈然最初送给他的那把刀,沈然问过他要不要换一把新刀,银时难得态度严肃地表明了一次态度,既然他不换,沈然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帮他刀尖和刀刃都磨圆了些,方便他使用乱击术。
沈然忽然感到一丝不舍,虽然从系统提供的资料中他早已知道了这些孩子们未来的走向,可是不能亲眼看到这些孩子们长大以后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这个时候沈然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有许多微小的愿望,他希望高杉不要如此的敏感和早熟,希望他能好好享受本该属于孩子的童年,还希望他能停止对自己那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迷恋。
希望桂不要再总是执着于那些迷之生物和假发与桂之间的辩证关系,其实大脑回路正常的时候桂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希望银时不要再总是一个人,有了假发哦不桂和高杉的陪伴,以后还会有沈然从资料中获知的那间的万事屋,银时就不会再感到孤单了吧。
沈然忽然想给孩子们留封书信什么的,只是又觉得这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难道真是私塾老师当久了以后,一些行为习惯也下意识地改变了不成。例如看到孩子总想下意识地摸摸对方的脑袋,看到孩子闯祸后尴尬不安的表情总会下意识地微笑,而现在他突然很想给年轻的joy3们说些什么,告诉他们不要为自己的死亡而难过。
只是如何说服他们不为自己的死亡而难过,这实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至少以当下沈然的文学修养和说教技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写信一事也就这样搁浅了。
六月底,夏日的蝉鸣躁动起来之时,天道众的虫蚁们也躁动起来,开始向这个平静的村庄进发。
那时孩子们正在午休,沈然一个人坐在走廊边听着蝉鸣,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恩…虽然已经写好了结局,不过就这样束手就擒还是不可能的,孩子们正在午休,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更何况剑术还没有教完。
沈然别着武士、刀悠闲地走出了私塾,外面是十几个天道众派来的黑衣忍者。
“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一个说的颇为猖狂,俨然一副炮灰的口吻。
“嘘…孩子们正在午睡。”为首的黑衣忍者被沈然温柔的笑意晃了一下,愣了几秒才又缓过神来“少废话,你…”
好快。
几位忍者面面相觑,根本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拔刀,眨眼间便只能看到地上那滚落的头颅。
剩下的十几名忍者不敢轻敌,配合默契地一起持刀攻去,沈然面色如常,似是完全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最后一名忍者倒下时,眼里满是恐惧:为什么这个人笑得如此温柔,杀人却如同魔鬼…
解决完最后一个喽啰,沈然将刀优雅地收入鞘内,看着地上躺得横七竖八地尸体有些为难,难道要自己全都搬走藏起来不成,孩子们已经快醒来了。
忽然想起来自己作为“魔法少年”的身份,沈然掏出青花鱼魔杖召唤出了第一次使用的风牌
“风啊,将这些罪恶之躯带离这最后的净土吧。”
沈然说完以后愣了一下,他刚才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这种中二少年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风牌不愧是四大元素牌之一,呼啦啦就将地上的尸体全部卷走,丢进村庄附近的山里。
处理完这一切,沈然按着额头上冒出的青筋问系统“刚才那句话是怎么回事?”
系统沉寂了片刻,似是在查询什么,过了几秒钟才又响起那毫无起伏的机械音“神说,魔法少年在战斗之际就应当说魔法少年应有的台词。”
沈然一阵无语,所以说魔法少年应有的台词都是这般中二么?
一想到以后的某一天,也许自己在战斗之中会用到库洛牌,吟唱出那羞耻的咒语也就算了,连对话也要变得如此中二,沈然感到自己一种名为节操的东西又掉落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