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为之,下官多有得罪,梁王千岁大人大量,失礼之处,万望包含。”
“大人请坐,不必过谦,大人乃奉旨行事,并未得罪本王什么,但不知大人离开江南,为何回转,难道还有什么要事未了吗?”赵琛看着傅景去而复返,便猜到几分。
傅景不敢实打实的坐下,屁股挨着椅子边,神情甚为恭敬,“回王爷,臣已要返京,半路接到皇命,臣听闻是喜事,连夜往回赶,一刻不敢耽搁。”
“怎么大人说本王有喜事,但闻其详。”赵琛急于知道父皇下了什么旨意,怕对柳絮不利。
傅景探身道;“回王爷,圣上的意思是让微臣转达王爷,圣上开恩,说王府里住着的柳姓姑娘,上表册封为侧妃,这可不是喜事一件。”傅景暗中得意,自己有得罪梁王之处,这天大的喜事,略为瞄补,梁王一高兴,还能怪他吗?
谁知梁王听了,面色一点点沉下来,敛起笑容,傅景正纳闷,梁王开口道;“不瞒大人说,这柳家女儿发誓平生不与人做小,是柳家女宁可做丫鬟,不愿意做妾室。”
梁王一番话,大大出乎傅景预料,这女子太心高气傲了,册封侧妃都不愿意,这是不是吊梁王胃口,欲擒故纵,道;“侧妃虽然屈居正妃之下,也是上了皇家玉蝶,俸禄比正妃略低,尊贵无比。”
梁王像是猜透他心思,“傅大人,本王了解柳姑娘,她绝不会答应,请大人回京,代为转奏皇上。”
傅景咧咧嘴,事已至此,不得不说出圣上的意思,“王爷,圣上这事已说得很明白,柳姑娘不能不明不白留在王府,圣上说若百姓不明真相,以讹传讹,有损皇家体统,皇上能做到此,已经是给了王爷天大的面子,柳姑娘也该知足了。”
傅景看梁王的脸色异常难看,阴得像是要滴下雨来,心中不免奇怪,圣恩浩荡,梁王还有何不知足的,摇摇头,想梁王一定是被这女子迷惑,难道那柳姓女子觊觎妃位,胃口未免太大了,王妃陈氏的父亲是自己的恩师,感情上他倾向于王妃一方,傅景略一思忖,打好腹稿,劝说道:“此乃圣上洪恩,圣上听到奏报,并未惊动朝臣,圣上舐犊情深,乃爱护王爷之意,王爷不难想象,若朝中的言官知道,柳姑娘册立侧妃之位有困难不说,搞不好以乱王府治罪,王爷三思,微臣之见,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以免让圣上为难,拂了圣上一番苦心。”
赵琛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不得不承认魏景说的话有道理,上折子让皇上收回成命,似乎没不妥,做梁王府侧妃,柳絮能答应吗?柳絮即便答应,自己能过了心里这一关吗?
赵琛的心沉到低谷,面无表情地道:“魏大人一路辛苦,前厅设宴,为魏大人接风。”
魏景站起身,抱拳,“微臣承蒙王爷厚爱,感激不尽,王爷的胸襟,令下官感佩。”
客套几句,王府里摆酒设宴,江南文武百官作陪,赵琛应付一会,便推脱有事,离席。
魏景由文武百官陪着,推杯换盏,喝得尽兴,酒席宴将散之际,有个丫鬟悄无声息走进前厅,直奔魏景席上,众人喝得云山雾罩,无人注意,那丫鬟到傅景跟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傅景离席,跟着这丫头出了前厅。
一出来,丫鬟悄声道;“我家王妃在偏厅等大人,我家王妃求大人给陈老大人捎些江南特产。”
傅景跟随那丫头进到偏厅,偏厅中间隔着一道珠帘,王妃陈氏坐帘子后,傅景上前叩拜,“微臣傅景,拜见王妃。”
珠帘后传来一女子轻柔的声音,“傅大人不用多礼,设座。”
丫鬟搬来椅子,傅景告坐,看那丫鬟出去门外看着人。
陈氏隔着帘子道:“傅大人乃我父亲的门生,我就不绕弯子了,傅大人此来是传皇上旨意,敢问傅大人能告知一二吗?”
傅景心下犹豫,该不该告诉她,转念,柳姑娘为侧妃的事她很快就能知道,不如做个人情,索性说了,只要她不说出去,没人知道,于是道:“皇上口谕,把柳姑娘册封为梁王侧妃。”
陈氏身子一震,惊得站了起来,“怎么,皇上的意思是封她为侧妃,难道皇上就不怕人指摘梁王不伦行为。”
傅景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以实情告知,“柳姑娘并非梁王的外甥女,乃是梁王千岁对府里人开了个玩笑,实则梁王千岁和柳姑娘无一点血缘关系。”
陈氏跌坐椅子里,这真相足以令她震惊,玩笑,丈夫开个这么大一个玩笑,把一个女人弄进府,冒充外甥女,难道就是图谋侧妃之位,或者更大的野心,图谋妃位,自己岂不是无形中帮了他二人的忙,不但赶不走她,还正大光明堂而皇之以侧妃身份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