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俊杰再次找到宋时遇的时候,宋时遇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能力还有很大的缺陷,在他看来,林旭为了黄昌文的工作,大老远地赶来,就算提点过份的要求,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况借件衣服穿两天,又算得上过份吗?
邻里之间还时常借米借油,以缓解眼前的窘迫之境,总不能因为别人开了这个口,就举起锄头要打人。
宋时遇道:“这个黄昌文,总是捅篓子。”
梁俊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只有想想用什么方法去弥补。”
宋时遇道:“你即然来找我,应该是想好了对策,说说你的主意。”
梁俊杰道:“我的想法是双管齐下,还要麻烦你去社长面前说几句好话,我家里有些茶叶,我带着和你一起去,再让黄昌文给林委员道个歉,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呵呵。”宋时遇摇了摇头道:“黄昌文我从小看到大,就是一个牛脾气,他认定的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你觉得他会给林委员道歉?”
如果黄昌文不轴,他就不会和何方云较真,也不会在大队煮饭时惹恼一众社员。
在宋时遇的记忆中,黄昌文即使犯了错都会找借口推脱,何况这件事他没有错,又怎么会认错?
梁俊杰道:“这倒也简单,我有治他的招。”
“哦?说来听听。”
“我那侄女现在怀孕了,就凭肚子里的娃儿,黄昌文也要去道这个歉。”
“不妥,不能因为这事把梁花扯进来,万一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这个法子我不赞同。”宋时遇阻止道。
梁俊杰道:“如果这个法子不行,那我是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别的好方法了。”
“还是等我去吧。”宋时遇决定先去公社探探社长的口风,再亲自去做黄昌文的工作。
但他平日事情繁多,去公社也不方便,只能是有事时才去,顺道解决黄昌文的问题,这一等又是十多天过去。
进入晚秋,要做的事变得少起来,农村人的生活就简单了许多。
而这个冬天是土地下户的第一天,社员们可以自行安排自己的生活,许多人便宅在家中休息。
也有目光长远的,开始筹备来年的春耕。
无论做什么都离不开衣食住行。
而杨学新想在这个冬天立一栋新房子,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杨有财已经结婚住在了东厢房,他们俩口子和小儿子住在西厢房,如今小儿子在媒人的介绍下,相中了一个女娃,准备明年就结婚。
结了婚就注定要生娃,生娃就需要房子,总不能一大家子近十口子人,还挤在这四列三进七间的老房子里。
所以他想盖一栋新房。
可是预算有限,他思来想去,准备砍集体的树木来做梁板柱,以节约开支,但这属于偷盗行为,抓住是要坐牢的。
可日子一天天向前,这事不能再拖了,他找到做记工员的堂哥杨学礼,请他出主意,帮忙参谋参谋。
有道是血浓于水,虽然已经分家,各过各的日子,但两家时常往来,生活亦经常互相帮助,侄子结婚是给杨家添丁添口,他又怎能不伸出援手,当下便应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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