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班长刘辉那小黑胖子发飙要吃人的样子,班组里十几个工友,不论是老员工还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李亚等见习人员,全都是心里有些发慌。
要知道,公司谁要提拔高升的事情,往往不是捕风捉影,一般都是公司高层故意放出的风声,目的是听一听员工的评价,看一看大家的反应。
现在可是刘辉即将要提拔高升的关键时期,要是出了非常重要的昂贵进口零件丢失事件,那肯定会大受影响,甚至提拔高升的事情都会泡汤。
也难怪刘辉这小黑胖子一听到情况就发飙了。
李亚心里有些奇怪,因为上周五下班前,他用了横切剪调位仪。
但是,李亚用完之后,也把横切剪调位仪放回了指定的锁柜,不可能丢失啊。
“难道是后来,又有别的工友用了横切剪调位仪?”李亚心里有些疑惑。
“我记得,最后一次使用横切剪调位仪的,好像是小李吧!”
就在此时,高高胖胖眼袋有点大四十多岁的副班长彭小毛,双眼默然地看着天花板,慢条斯理地说道。
顿时,李亚和李鹏飞两个姓李的新员工都无比紧张起来。
“刘班长、彭副班长,我周五家里有事请假了,没来上班,没用过横切剪调位仪啊!”李鹏飞大惊失色,一边忙不迭地解释,一边又暗暗窃喜自己开小差竟然躲过了一个大劫。
要知道,现在可是李亚和李鹏飞这班见习人员转正的关键时期。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问题,影响可是不容小觑。
不要说转正不了工资待遇要低一大截,最关键的,很可能一步比人慢,从此步步比人慢,然后在公司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么说,李亚,是你最后用过横切剪调位仪的了?”
刘辉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看着李亚,“李亚,亏本班长如此栽培于你信任于你,你竟然作出这等事情!说,横切剪调位仪在哪里!”
“刘班长、彭副班长,当时横切剪出了点问题,我周五确实用横切剪调位仪调试了设备,但是,用完之后,我已经按照操作流程,放回指定的锁柜了呀!”
李亚强顶着内心的惊骇,强打起精神,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放回指定的锁柜了?那你的意思是,这横切剪调位仪是自己跑了?”
李亚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刘辉的怒火更旺了,“锁柜的钥匙,只有咱们班组的人有,别人用都没用过,怎么可能弄丢!”
“班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李亚看了看一众工友,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帮自己解释几句。
但是,一众工友都知道,刘辉资格老脾气暴,马上更是要提拔重用,得罪不起,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一般,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一下,李亚相当于是自己一人独自扛起了刘辉对丢失掉横切剪调位仪的所有怒火。
一时间,李亚都觉得亚历山大到有些兜不住了。
此时此刻,李亚忽然有些想念在热轧作业区实习时候带自己的师父叶万。
当时,李亚也是被人冤枉,好在有叶万据理力争,才让李亚涉险过关。
想起热轧作业区那个事件,李亚忽然打了个机灵,“难道说,这件事跟热轧事件一样,也是黄子峰在背后暗中捣鬼暗算我?”
想到黄子峰昨天说的那些话,李亚细细回想起关于横切剪调位仪的事情,心下稍稍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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