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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从爬山虎空隙映下来的月色里,我近距离地看到了那个人,一个夸张的狐狸口罩遮住了他本来的面目。
大晚上的,这么个人,倒让我十分警惕起来。
这个戴着狐狸口罩的陌生人和那个混蛋比起来,还是那个混蛋比较安全一些。
如果他不开口说话的话,我会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里头跑出来的神经病。
所以,我加快了脚步。
但那个人说了一句话,让我放缓了脚步。
“我要是你的话,我会直接拿刀砍了那个人渣。”
他这么说,倒也无可非义,有多少次,我都想拿刀砍了那个混蛋。
但为了家里头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家,我忍了。
这个晚上那个陌生的狐狸面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回了一句话:“哼哼,砍人?你以为是杀一只鸡那么容易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但很好听。
“对于我来说,砍人比杀一只鸡要容易多了。”
哼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杀一只鸡不伤大雅,可砍一个人,你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如果你能帮我砍了他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令我没有想到的,那个人居然答应了。
“帮你解决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个收费很贵的,毕竟那是一条人命而不是阿猫阿狗。”
我冷冷一笑:“你每天都站在那里,想必你也知道,我穷得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来。”
“当然,有的时候,我也可以分文不取。”
“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他叹了一口气:“你回去想一想吧!想通了再来找我。”
在这个世界上,短短十来年悲摧的人生之中,我不奢望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毕竟那个混蛋爹都需要从自己个身上索取,更别说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特别神秘的陌生人。
那之后的很多天,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我看得着那面爬满了爬山虎的墙面的时候,他总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致也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篮球架下。
有的时候,他会和那个狐狸面交谈几句。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每次见面总会谈上几句。
我曾经警告过小致,少和那个狐狸男接触。
他,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有着可怕的一面。
小致满不在乎,他回了我一句,立刻让我闭口不再言语。
“不管他有多么可怕的一面,他至少没有那个混蛋可怕。”
又一次被那个混蛋拖到车里的时候,我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出乎意料,我回来的时候,那面墙底下却没有出现那个人的身影,我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接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出现。
就在我以为他以后都会从那个墙底下的阴影里消失之后,他又出现了。
那天晚上,他还同独自坐在篮球架下的小致说了几句话。
他的话很管用,小致很快回了家。
小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不管那个人多么可怕,他在我眼里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