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的笑声,就知道薛江晚走了。旁人在时,她们小姐最是贞淑安静,只有当着她们这些丫鬟的面,才会这样开朗活泼的笑着。
脖子有些酸,橘红放了针线出来走动,兀自倒了杯热茶慢慢喝着,笑问道:“蔷薇又怎么了,惹得小姐这样高兴?”
蔷薇抿唇不语。
东瑗笑道:“一个顽笑话。晚儿小姐送你的那对手镯,瞧着可喜欢?”
橘红笑了笑,道:“很好看,让晚儿小姐破费了!”
“什么呀,都是好些年前的老样式了,现在谁还戴这个?”蔷薇见东瑗高兴,说话越发大胆俏皮。
惹得东瑗又是一阵笑。
橘红就骂蔷薇:“你这叼嘴!”
“咱们自己说说,怕什么呢?”蔷薇不饶人,“姐姐让小姐评评,那样的镯子,现在是能戴出去么?拿着赏人都不好意思…….”
橘红也禁不住笑出声:“你这个古怪的小蹄子,满口里胡话!怎么说也是晚儿小姐的一片好心!”
什么一片好心?
不过是借着送镯子,挑拨离间罢了,不晓得晚儿小姐打得什么主意。这样的话就太过了,蔷薇说话有时虽然大胆泼辣,却懂分寸。她接了橘红的话,不再多言。
东瑗就笑道:“她问你要花样子,你回头仔细画几个精致的给她,算还了她的情分。”
橘红应是。
次日清早,东瑗给老夫人请安,遇见了同来的薛江晚和薛东姝。
薛东姝没有什么变化,而薛江晚对东瑗却比平常亲昵几分,令东瑗有些不适,她表情微变。
然后是二夫人和薛东蓉来了。
瞧见东瑗和薛东姝都在,薛东蓉淡淡对东瑗道:“昨日和十一妹一处顽笑,说起祖父书房的那块宝贝砚台,赏了九妹妹。我一直想着观摩一番…….”
“我也想瞧瞧…….”薛东姝忙道。
东瑗知道她们俩有话单独跟自己说,要撇开薛江晚,就笑道:“好啊!”然后看了眼老夫人,才道,“祖父赏了我,我也不敢用,一直叫橘红收着。”
老夫人向来火眼金睛,孩子们的小动作,她一清二楚,笑道:“这么大的姑娘家,还跟孩子一样,听着什么有趣的便要瞧瞧。你们姊妹俩跟瑗姐儿去看看,可仔细别摔了,那是你们祖父的宝贝!”
三人得了老夫人的首肯,忙起身行礼,要退出去。
薛江晚感觉气氛不对,亦忙起身,笑盈盈对老夫人道:“是什么宝贝,老祖宗,我也去见见世面!”
太不识趣了!
老夫人心中对薛江晚的印象大打折扣,依旧笑得:“不过是砚台,什么宝贝?晚儿陪着我摸牌,别跟她们小孩子胡闹!”
薛江晚回过味来,脸上火烧火燎的,那种被排挤的感觉越发明显。她剜肉般舍去了自己的私产——一对灰玉镂空联珠镯子,还说了那么多体己话,最后还是没有获得薛东瑗的好感!
薛家姑娘们也太欺负人!
薛江晚面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恨得紧,捏在袖底的手微紧,却不敢反驳老夫人,乖乖留下来陪着老夫人摸牌。
望着薛东瑗姊妹三人远去的背影,薛江晚发觉镇显侯府的姑娘们比霄二爷家的姑娘们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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