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辛假意与两位同门师兄弟谈论四个月前潜风镇一事,实际上是转着弯要诋毁花茗,甚至是醉花楼的名誉。安一飞恼怒拍桌而起,却正是唐风辛想要看到的,接下来说的更加恶毒阴损,只是没有提及花茗的名字而已。
“你他妈说什么?!”
听到唐风辛如此蛮不讲理、恶毒无比的话语,安一飞愤怒得血气上涌,额头青筋都浮了出来,眼看着他就要出手与唐风辛拼命。
兰安岐站起身,拦在了安一飞身前。
“师兄,他们欺人太甚!”安一飞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双眼通红。
一旁的紫兮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纵使是温婉如她,也恨不得出手收拾一下对方,让他们把刚刚的话语收回去。
对方如此侮辱于花茗师叔,兰安岐也将拳头握得死死的,若今日只有他自己在此,那他一定会不计后果与这三人战上一场,分个生死也未尝不可。
要知道君子兰兰安岐可不是没脾气的泥菩萨,潜风镇之中季风远阴险出手暗算安一飞,兰安岐一口气将那三名云神宗弟子打成重伤。
但今日不行,自己带着师弟师妹远行万里,必须要平安无事的把他们带回去。况且三人此时代表的是醉花楼,花茗师叔已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三人若不隐忍下去,极有可能招至神庭的猜疑,影响师门名誉。
兰安岐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同时也拉住了安一飞的手腕,他缓缓吐了口气道:“我们走。”
“师兄!”安一飞依旧意难平。
兰安岐死死攥着他的手腕,肃然道:“我们醉花楼乃是名门正派,不可在这里丢人现眼。”
兰安岐自然是提醒师弟要以师门名誉为重,同时也是讽刺唐风辛没有大宗气度,言语卑劣。
安一飞咬牙恨然看了一眼唐风辛,而后与兰安岐一道离开了这家酒楼。
在门口时,兰安岐也转头看了唐风辛一眼,语气平静道:“我们有的是交手的机会。”
言罢,醉花楼三人开门离去。
唐风辛听着兰安岐最后的话语,感受到那平静下压制的杀意,不由身子一哆嗦,而后他又暗骂自己一声,说道:“装什么装,不就是在灵道大会之后突破至天变中境了么?潭师兄和林师兄也不比你晚。”
一旁的师弟察言观色,急忙说道:“唐师兄想来也是马上就要跨过那道门槛了,看他有什么可嚣张的。”
“那倒是。”唐风辛傲然回应了一句,至于他还有多久能突破至天变中境,他倒是挺着急,但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呢。
虽说他天赋也不俗,但和兰安岐这种天之骄子还是比不了,也是因为嫉恨作祟,他才会那般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们。
那师弟很是狗腿地给唐风辛倒酒,毕竟唐风辛虽然比不上林潭魏三位师兄,但在宗门中年轻一代里也是颇有地位,更有着宗主外甥的关系,给他做跟班总是有些好处。要知道别的师兄弟急着破境时,师父可都是逼得十分紧,恨不得给弟子关到山洞里,不破境不许出来。而到了唐风辛这,师父却让他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能有所感悟。
可唐风辛心气比天高,但可算不得勤勉,这一路上游山玩水,天知道他能感悟出来什么玩意。
但狗腿自然有狗腿的样,
那师弟刚刚怕惹恼了君子兰,都不敢出言帮腔,现在倒是骂道:“醉花楼这帮家伙,就知道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一副不染凡尘的仙子做派,有什么用?灵道大会上他们几个年轻弟子力压同辈,还就真以为自己有资格与我云神宗平起平坐了?”
唐风辛呛了口水,骂道:“你少特么跟我提灵道大会。”
“是是。”狗腿师弟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顿时蔫了。
灵道大会上兰安岐和姚白凤不愧“一凤一兰青出于蓝”的美誉,大展拳脚,力挫同辈,那兰安岐连胜五场,每一场挫败的都是其他宗门颇有名气的弟子,而第五场便是唐风辛主动请缨上台邀战,结果不出十分钟就被打得滚下擂台。
要知道半日之前唐风辛还被那戴着面具、来路不明的散修给打败了,之后妄想在兰安岐这找找场子,谁知兰安岐行事一丝不苟,一点情面也不留,使得唐风辛更觉颜面扫地。
后来还是潭风雨师兄不顾规矩,额外邀战兰安岐,并且胜了半招,算是帮云神宗找回些场子。
而后潭风雨又当着不少师兄妹的面批头痛骂了唐风辛一顿,即便唐风辛仗着自己是宗主外甥可以在云神宗横行跋扈,但对于潭风雨这位性情冷酷,深得宗门厚爱的师兄也不敢造次,只能低头忍着痛骂,把仇都记在兰安岐身上。
唐风辛夹起一块带着酱汁的牛肉,阴恻恻道:“这一趟本来就是想看看红枫林散散心,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醉花楼长老花茗身染死气,为祸一方,还击杀了神庭执事,这可是大新闻。”
狗腿师弟又接道:“醉花楼走出了一位妖魔,这消息传出去,醉花楼可是要被人唾骂了。话说这阴煞死气着实阴毒,听说大战之后,不少红枫叶上都沾染了墨一样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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