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没有失误,耿轻寒对权利和财富情有独钟。”
一郎颔首表示同意:“这是所有男人的欲望,耿轻寒尤为迫切。”
武田太郎狭长的眼睛闪了闪,加重语气说:“这些还不够,我们不妨再试一试耿轻寒,也许会有令人惊喜的收获。当然,我更加希望耿轻寒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一郎疑惑的看着武田太郎,云子马上微笑起来。
“哥哥,我也正有此意。”
“你知道该如何去做?”
“中国有句话叫敲山震虎,我们何不用上一用。”
武田太郎满意的微微一笑,抬起嘴角说:“明天是中国人传统的新年,听说中国人有在新年晚上吃团圆饭的习惯。”
一郎皱起眉头:“谁更合适?”
云子淡淡的一笑说:“当然是耿轻寒最亲密最信任的人?”
一郎脑子里转了一遍,更加疑惑。
“最亲密的人是雅子,最信任的人是他的父亲、母亲还是兄弟?”
武田太郎看着一郎略显遗憾道:“一郎,在中国待的久了,你身上武田家族的犀利决断都受到了愚蠢的影响。”
一郎脸上闪过尴尬,恭敬的垂下头。
“太郎的犀利永远是我所不及的。”
云子笑着说:“我觉得耿石头才是耿轻寒最亲密最信任的人。”
一郎听了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耿石头与耿轻寒形影不离,最了解耿轻寒的人是耿石头。
武田太郎微微一笑:“云子,我希望从耿石头嘴里得到确定的消息。”
“是,哥哥。”
一郎提醒道:“直接去耿府把人带走不是好的选择。”
武田太郎赞同道:“对于耿轻寒我更喜欢温和一些的办法。”
云子微微一笑:“当然。”
1938年的老历年在炮火纷飞和苦难中如期而至。
明儿就是大年三十,耿府在大管家福伯的操持下,也是一派喜庆。
厨房里吴大厨煎炒炸煮,忙着备吃食,福嬷嬷一旁搭把手。各院子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福伯正招呼着年轻的下人搭着梯子挂红灯笼,一脸的喜气洋洋。
轻寒一下车就瞧见福伯正指挥着往大门上挂红灯笼。
“大少爷,您瞧这多喜庆。”
轻寒配合着点头微笑,回头对石头说:“明儿就三十了,去接你媳妇和小石头,咱阖府也团圆团圆。”
福伯笑的跟弥勒佛似的:“傻楞着干啥?还不赶紧的,快的话夜里就能回来。”
“别着急赶路,明儿一早回来就行。”
石头憨憨的摸摸头:“那行,我先去跟俺娘说一声。”
轻寒笑着点头,福伯嘴快:“这回耿二那小子可得乐疯喽,那得可劲儿的显摆显摆他那大胖孙子。”
三人说笑着往里走去,耿府厚重的朱红大门慢慢关上,只留下一辆小轿车孤零零的停在耿府门前。
躲在暗处的人悄悄离去。
石头乐滋滋的开着车往城门口去,即便明儿就是大年三十,路上也瞧不出多少喜气。车窗外匆匆而过的老百姓愁眉苦脸,路边半死不活的叫花子,饿的嗷嗷直嚎的奶娃娃。这世道是真不让人活啊!
石头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心里说不出的堵。叹口气狠踩着油门呼啸而过,想错过路边的凄惨。
城门口鬼子兵一扬手,围过来的除了二狗子,还有俩鬼子兵。
石头摇下车窗,递上自个儿的证件。良民证,通行证一样儿不少。
守城门的二狗子不认识石头,但认识这车啊。耿府的车,耿大翻译的专车,谁敢得罪?
今儿这小日本也怪,竟亲自上前仔细查看,车的后座,后备箱,那是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
就那良民证、通行证也翻过来倒过去的看,几人心里清楚,这是想找茬。
石头也感觉到不对劲,下车来堆起一脸的笑,用半生不熟的日语比划道:“我的,耿翻译的司机,出城去办事。太君,给行个方便。”
一鬼子兵拿出照片对比了一下,对着站在石头身边的鬼子兵点点头。
这名鬼子兵立马举枪对着石头,凶神恶煞大喊:“带走。”
不远处一队鬼子兵立马跑过来强行带走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