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身上。
几天后,阿光告诉鸿民调查结果。
“你跟陶云分手后,陶云有一阵子的确过得很拮据,毕业后到处找工作,后来就在日本人青木的商行里做事。那个青木非常好色,经常纠缠陶云,商行里的人都说两人关系暧昧。后来青木突然死了,据说是被谋杀的,青木死后几天陶云被警察带走了。铃木当时作为日方代表,参与青木死亡的调查。铃木一见陶云就起了心思,每次去警察局都会提审陶云。青木案子的凶手没有找到,但陶云出狱后就直接住进了铃木家。”
鸿民松了口气,笑笑说:“看来果真如此。”
阿光抬抬眉头。
“陶云告诉你了?”
“是,她全都说了。”
阿光神色有些奇怪,鸿民看一眼他的样子说:“有话直说。”
“陶云跟嫂子未过门的嫂子是同学。”
鸿民怔愣了一下。
“曼妮未过门的嫂子?”
“你不知道?”
鸿民茫然的摇摇头,阿光了然的点点说:“也是,那时你和嫂子还没结婚。”
“我知道曼妮未过门的嫂子姓韩。”
“那你也知道她的事了?”
“知道。”
“当时出事的时候陶云也在场。”
“什么?陶云也在场?”
鸿民看着阿光,阿光点头。鸿民没有说话,阿光接着说:“是陶云求了人把那女孩送回了家。”
“那陶云呢?她没有被……”
“没有,据说当时陶云跑了,陶云是天足。”
鸿民松了口气,阿光皱起眉头,心想老大你是不是关注错了重点?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
鸿民轻松的往外走,嘴里说着:“辛苦你了,过两天我请客,陪你痛痛快快喝两杯。”
“哎,鸿民,你该不是急着去找陶云吧?”
“她今儿出院,我去接她。”
阿光脸一黑。
“你把她接哪儿去?你该不会是想金屋藏娇吧。”
鸿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阿光看着他愉快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紧追了两步说:“鸿民,嫂子那里……”
“我会处理好的。”
“鬼才信。”
鸿民前两天就在外面租好了一栋小洋楼,精致小巧,独门独户,最适合陶云住,自己来极为方便,到时再请一个佣人照顾陶云。鸿民越想越美,不由得脚下的速度快了。
如鸿民所料,陶云果然喜极而泣,喜悦幸福的抚摸着家具,欣喜的看着一草一木。
“鸿民,你对我真好。”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就是有些委屈你了,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我不会让你受苦,以后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好吗?”
陶云楚楚可怜的抬手轻轻捂住鸿民的嘴。
“不,不委屈,鸿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委屈。”
“云儿……”
这一夜,鸿民没有回家。
曼妮一个人枯坐在客厅,盯着墙角的落地大摆钟,午夜已过,那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回头。昏暗的灯光下,曼妮的脸色莫名,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曼妮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杏花败了梨花开,梨花败了桃花开,当最后一朵桃花也从枝头落下时,已是五月,北平的五月已经热了。新时代的女性迫不及待的穿起了单衣,裁剪合身的旗袍勾勒出女性妖娆的身材。
尽享齐人之福的鸿民最近过得可真是舒心。家有雍容大气的妻,外有小鸟依人的妾,在家尽享天伦之乐,在外怀抱如花美眷。这日子流水一般,美中不足的是曼妮总是身子不适,几个月了也总不见好。鸿民忙着军务,又要抽空去陶云那里,曼妮一贯又是个有主意的,鸿民关心的问过几次,曼妮总说没事。
这不,军务繁忙,两天没去陶云那里,鸿民想着今晚怎么着也得过去一趟,想起陶云温柔小意的样儿,鸿民心神一荡。恨不能马上就过去,又想起妻子曼妮今儿好像要去医院检查,鸿民早说过要亲自陪着去看看,这老也不见好,俏生生的只能看不能吃,心里也不是个味儿。正好今儿没什么事,索性回家陪妻子去医院,晚上再去看看那望眼欲穿可人儿。于是鸿民打电话给陶云,说自己晚上过去吃饭。撂下电话,鸿民就回家了。
鸿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好男人,对妻子尊重关心,对情人温柔体贴。女人能有自己这样的男人,该是感恩戴德的,就像陶云那样。
鸿民一路心情极好的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