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趁着清晨天气凉爽。
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在天刚刚蒙蒙亮,刚刚能够看得清楚道路的时候。
便匆匆忙忙的,动身赶路了。
由于这一次,一同赶路的人多,前面负责挥动开山刀,披荆斩棘的人。
便由人群中的青壮男人们,轮流承担。
罗旋背着张晓丽、还有自己的行李,慢慢悠悠跟在人群后面。
娜沐伸手轻轻触碰张晓丽的腰,满脸含笑低声道:“你可真幸福。”
“在我们的寨子里面,那些男人宁可蹲在寨子门口喝酒、晒太阳。他们可不会帮女人干活。”
娜沐脸上,
流露出一股羡慕的神色:“要是哪一个普少,去帮他心仪的姑娘干上几年活,这倒还可以。”
“要是结了婚以后的话,他就不会再帮自家的老婆,干这些杂活了。”
娜沐笑道:“要不然的话,他在同一个寨子里的男人面前,就会抬不起头来;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张晓丽不解:“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帮助、共同努力吗?那些丈夫不干活,那他们干啥?”
娜沐解释道:“按照我们那一带的风俗,男人平常就扛着猎枪,上山去打猎。
要是不出去的时候,就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儿。
只有等到农忙的时候,需要出大力气的农活,那些男人才会帮自家的老婆,分担上一点。”
“要是平常的话,他们是不会动手,做一点点家务活的。”
娜沐满是羡慕的,看着用竹竿当扁担,挑着两个大包的罗旋背影。
嘴里赞叹不已,“还是你们那边的男人,更懂得疼人。哎...只可惜呀!你们内地的人规矩多。
各种各样的讲究,太多了!我们寨子里,有两个女人曾经嫁到内地去。
后来就是因为,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多的规矩,所以她们最终,又跑回去了....”
张晓丽对此很好奇,“什么规矩多?比如说呢?”
娜沐道,“比如说,不能脱光了去河里洗澡;吃饭的时候,不能用手抓。
家里养的猪,也不能让它乱跑。必须要把它关在圈里面,按时给他喂食...”
张晓丽听完,
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娜沐解释:这些东西,怎么能叫规矩多呢?
千百年来,巴蜀省的人,不就是这样子过来的吗?
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
如果女人脱光了,去河里洗澡,别人会说她不要脸。
若是男人脱的精光,去河里洗澡,别人会觉得他在耍流氓、至少也得算他没家教。
被人看见了,影响肯定不好。
而且吃饭的时候,得使用快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可偏偏张晓丽,觉得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在娜沐的眼里,这就是规矩太多、各种各样的限制太多...
不太善于言辞的张晓丽,
实在是没法和娜沐,在这些事情上,掰扯出来个孰是孰非。
而深知地域差距,和思维方式有着巨大差异的罗旋。
听到了娜沐的这些言辞,罗旋也没心思和她解释。
认知上的不同、生活习惯上的差异,造成了双方的固有观念,对同样一件事情,会有着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要是说的太多的话,那纯粹就是鸡同鸭讲...谁也搞不明白对方,究竟要表达个什么?
那样做的话,
最终不但说服不了对方,反而还会搞得彼此,都是一肚子的怨气。
千百年来,
不同地域,不同生活环境的人族群,对于很多事情,会产生巨大的差异。
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认知。
要想去改变这种情况,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也没必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把自己给气的晕倒了,日升又日落,而别人照样是我行我素的过日子...
又何苦来哉?
一行人艰难的往前走。
直到走了,可能有20多里路的样子。大家终于赶到了一个叫做“茶马驿”的小小火车站。
等到罗旋向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个小站根本就不卖火车票。
只因为这个火车站,它实在是太小了!
小到平时就连通勤火车,都不一定会停靠。
更何况,现在因为前方山体滑坡,所以这条铁道,暂时就不通车了。
但工作人员,同时也告诉了罗旋一个好消息:在小站的调度铁轨上,现在还停着两列货运火车。
其中一列火车,因为是拉的战略物资。因此列车上面,有武装人员执勤。
所以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很好心的提醒罗旋他们:千万不要去试图攀爬,这一列货车!
否则的话,容易招来枪子儿。
至于火车上,究竟是拉的什么东西?这位工作人员,人家肯定不会告诉罗旋的。
在这个时期,
橡胶、白糖,甚至是铜矿石、钢坯...都有可能,会被列为战略物资。
罗旋自然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非得去搞清楚火车上,到底是拉的什么。
根据火车站工作人员的建议,罗旋带着张晓丽、娜沐二人,越过锈迹斑斑的铁轨,直奔那列因为塌方,而准备掉头的货车。
而在罗旋的身后,
呼啦啦的一大帮子人,扛着行李、提着鸡鸭,也齐齐扑向那列火车。
这种火车车厢很高,可不太好爬。
娜沐就像树林里的,猴子一般灵活。只见她三下五去二、左扭右扭。
便很轻盈的,顺着车厢前端的踏板,翻进了车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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