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的差价。
太贵了!
不过,在这种地方吃饭,就不能去计算人家的原材料成本、不能去想人家凭什么卖的这么贵了。
凭什么?
再过几年,没一定的级别,有钱还进不来这种地方呢!
给吃都不错了,居然问凭什么...
不懂事儿。
付完钱,罗旋就在大厅的一角,找了一张小一点的桌子坐下。
这家饭店果然与众不同。
除了里面的甬道两边,有不少包厢之外,在大厅里面,他们竟然还摆放有不少的小饭桌。
向别地饭店里面,这个时期都是统一的八仙桌。
你一个人吃饭,也是坐那么大一张桌子。
你来九个人用餐,哪怕你在旁边挂上一个角,那也是这么一张大桌子。
刚刚坐下没多久,陈晓端就像一朵白云一般的、飘进了大厅之中。
“罗旋,来,给你娃娃头。”
陈晓端刚刚走到桌子前,就伸手将那个用花花纸包着的娃娃头雪糕,递给罗旋。
接过雪糕,
罗旋随手扯掉外面的那层油纸,张嘴就把雪糕上的那顶草帽,给人家一口就啃了下来。
陈晓端问,“怎么样?好吃吗?”
罗旋把咬的支离破碎的雪糕,往前一递,“你也来一口?”
“咯咯咯,我才不吃呢!”
陈晓端咯咯直笑,“这里面的巧克力不纯,奶油也澹。咦,你是不是点好菜了?”
此时,服务员已经端着托盘,开始往桌子上上菜。
陈晓端再是缺乏生活常识,她也知道:到了上菜这个环节的时候,说明罗旋已经付过钱了。
“不是说我请你嘛!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陈晓端小嘴一撅,“多少钱?我给你。”
罗旋呵呵一笑,“算了吧,你一个靠工资吃饭的人,就别和我客气了。坐下吃饭,别管谁请谁,那些都是小事,品鉴一下大师傅做的这道‘松鼠鱼’,看看他的刀功好不好、味道怎么样,才是正经。”
靠工资吃饭。
这句话的含义就是:收入是固定的,那就得精打细算、不能大手大脚。
这句话搁后世,没毛病。
但搁在这个时期,能够靠工资吃饭的人,那才是牛人!
那才是让多少人,羡慕的直流口水的好日子。
陈晓端看了看罗旋,终究还是没再开口,和罗旋纠缠这些细节。
这就是陈晓端身上的一个闪光点了:她无论遇到什么事,一旦结果不可改变的话,陈晓端都能随遇而安,澹然处之。
而不会太过于去纠结。
“怎么样,这里面的饭菜,味道不错吧?”
罗旋是肉食动物,专挑那道牛肉吃。
而陈晓端则是以清澹为主。
吃了几口土豆丝、西蓝花,陈晓端凝视着罗旋问,“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尖椒土豆丝、清灼西蓝花?”
罗旋暗想:我知道个铲铲哦,我纯粹就是瞎蒙的。
不过,
像陈晓端母亲是素食主义者,陈晓端跟着她母亲生活那么多年,自然口味也不会吃的太油腻。
所以,自己才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去猜测陈晓端口味清澹,这才点了这两道素菜。
即便“松鼠鱼”是属于荤菜,但这道菜造型别致,含油量也不大,酸酸甜甜的。
一般来说,这些都是女孩子喜欢吃的菜品。
陈晓端和罗旋,正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之所以安静,是罗旋作为付账之人,不适合说太多的话。
那样容易让人,觉得自己有点肤浅,好像生怕别人不领情、非得强调是自己买的单一样。
而陈晓端不说话,则是因为她的心中,正在百味杂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正在此时。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正和他的几位同伴经过大厅,准备往后面的包厢里走。
饭店里人来熙熙,皆为吃肉而来。
人来攘攘,皆为酒肉而往。
所以,那一群人路过,陈晓端和罗旋也没在意。
“这两位同志,你们也在这里用餐啊?”
一名身穿光板白衬衣、下穿烫的笔直澹蓝色裤子,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皮凉鞋的男子。
那可是真牛皮啊!
只见他快步离开人群,缓缓走到陈晓端和罗旋的桌前,微微低着头开口道,“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宇。
白如冰雪的白、宇宙无垠的宇,我在县府里面工作。你好,希望我们能够认识一下。”
说着,
白宇伸出他那支白皙的手,伸向陈晓端。
陈晓端澹澹的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叫陈晓端,在红星乡高级小学里任教。”
只是陈晓端嘴上回应了他,却并没有伸出手去和对方握手。
这个时期,像白宇这样来和陈晓端搭讪、想做个初步认识的人,其实并不罕见、也没什么值得稀奇。
大家都是革m青年。
像白宇这样坦坦荡荡的上前自我介绍、以求互相认识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很是常见。
至于认识以后,双方能不能结下革m友谊、甚至最终能不能结为革m亢俪,那就得看双方后续交往的怎么样了...
白宇见陈晓端,并没伸手和自己握手,脸上一缕失望之情一闪而逝。
旋即,
只见他转过头,
冲着罗旋道,“你好,我叫白宇。你是陈晓端同志的弟弟吧?怎么样,这里面的饭菜,你还吃得惯吗?”
罗旋嘴里咀嚼着牛肉,含混不清的道,“什么?你给付这一顿的饭钱?那...那这么好意思呢?18块钱哩。”
陈晓端:“......”
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