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但自己设想当中的这个采沙场,能够揽到红星乡规划当中的机械厂、铸造厂里面的业务。
并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
以后自己再到红星乡公所里面,去多拉拉关系。
将来,罗旋相信自己,应该能够拿下大部分公家单位楼堂馆所建设,这一块儿的沙子供应业务。
这样一来,这个采沙场的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既然前景不错,那也可以预见:以后铁定有眼红眼绿的人,会在背后捣鬼。
假如到时候,有那种无事生非的人,老是揪住这个采沙场的属性问题不放的话...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见招拆招就是了!
哪里的黄沙不埋人?
目前,
自己只需要坚信一点就好:只要有大规模的基础建设,它就离不开使用沙子。
无论是别人开办、还是自己开办,总归市面上是有采沙场存在的。
只不过,大家各自都顶着一层集体的壳而已。
把大方向确定下来之后,罗旋准备等到农忙过后,然后以自己盖房子需要用沙的名义,请人帮自己开始去河里采砂。
以后周老大在外面混得好便罢。
若是他混不下去了,周老大势必还得回到生产队里来求生。
到时候,他可就算是彻底失去了“正兴6队采沙场创始人”这个资格了。
顶大也就能混个“负责人”当当,成为自己的一只手套...
等到主意打定。
再和周家三兄弟、丁大爷他们闲谝一阵儿,夜色也变得渐渐深沉起来。
等到周家三兄弟回家去了,丁大爷也起身告辞。
可让人感觉很奇怪的是:身为一个女流之辈的戴红梅,却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一时半会儿不肯离去。
“红梅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罗旋忍不住问,“要是你真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话,那就说出来听听吧,说不定大家商量着,就找到了解决办法呢?”
戴红梅稍微踌躇了一下。
然后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其实倒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我先前在家里打盹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易阳他...他出事儿了。自从被梦里惊醒之后,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现在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易阳?
以前易阳贴钱贴力的,给自己弄回来两根自行车上的辐条,这才使得自己能够有钓大鳝鱼的工具。
罗旋也借此熬过了一开始那段、最为艰难的时期。
所以罗旋对易阳,心中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的。
只不过,
让自己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戴红梅,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易阳来了?
难道是上次,他们结伴给自己送楠竹筒去学校的时候,戴红梅和易阳就相互看对眼了?
这倒是让人有点出乎意料了!
因为易阳是个未婚男青年,长得也很帅气,手上还戴着一块贼亮贼亮的上海牌手表,很是洋气。
一般来说,这个时期巴蜀省的男儿,多半是不愁娶老婆的。
尤其是像易阳这种要模样有模样,家庭成分也好、经济条件还过得去的未婚男青年,是不太可能会考虑戴红梅这种小寡妇的。
没办法,
农村人传统观念的残余影响,还是很浓、很重的。
罗旋笑着安慰戴红梅,“红梅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至于易阳那边,他正在永兴水库工地上,拼命挣表现呢!要是一不小心,被某位领导看进眼里了,人家可就能够进水库管理局吃上国家粮哩。”
戴红梅语气复杂的回道,“想成为公家人、吃上公家粮,哪有那么容易啊!他要是有那个好命,我还替他高兴呢。”
参与永兴水库建设的人当中,确实有表现优异的人,是可以特招进水库管理单位里面上班的。
这件事情众所周知。
当初水库刚开始征调“义务工”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宣布了有10个人的“农转非”指标。
只不过要在数千人当中脱颖而出,那又谈何容易?
那就相当于吊在半空中的一块儿白面饼,基本上是吃不到嘴里的。
“罗旋,你还别不信,我的感觉很准确。”
戴红梅叹口气,“以前啊,我嫁进山里的时候,那一天我以前那个男人...他快出事之前,我心里就曾经突然乱糟糟的。
当时,我也是做了一个很吓人的梦。结果,没过小半天,就有人来家里报信,说他...他摔死了。”
遇到这种情况,罗旋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
毕竟戴红梅关心则乱。
她现在心里面,已经乱了方寸,自己实在是不太好过于热心的去开解她。
两个人坐在屋檐下,静静地仰头看着已经偏移的月亮,一时间无话可说。
突然!
远处响起队长彭志坤惶急的声音,“丁大爷,罗旋你们在吗?快,快跟我走!易阳出事了、出大事了!”
罗旋和戴红梅闻言,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