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旋同学,只不过是参与了一部分改良设计。
可我听在耳朵里,咋就好像全成了他的功劳不说,而且这个打谷机,咋还成了他的个人财富一样了?”
刘富贵站起身来,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咳咳咳,这个...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
“这一批打谷机里面,确实是有2台,属于罗旋同学的私人财物。”
刘富贵道,“罗旋同学参与了改良设计,这件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当时啊,在申请钢铁指标的时候,我连同我家人、我爱人一家人。
还有那位姬续远、华阳老道...华阳同志,我十几位居民的钢铁使用指标,当时都是承诺转让给了罗旋同学的。
这个是有我们立下的字条,作为凭据的。
而且,在铁器社去打造这一批机器的时候,连同先前去木器社做样品的之时,其中40%的费用,可都是罗旋同学个人承担的。”
说着,
刘富贵掏出以前罗旋去木器社、铁器社做机器的时候,两个单位上的负责人,分别给罗旋开具的收款收据晃了晃。
另外还有一张纸条,那是罗旋和姬续远、刘富贵等人写的一张私人协议。
至于协议的真假,不能问。
问就是真的!
这个也不适合调查...反正人家的机器都是捐献出来了,捐献给他们正兴大队,那也是捐献。
总归是好事一桩。
这种好事还去调查人家,那就没意思了对不对?
刘富贵作为这一次改良打谷机、发明脱粒机的首要功臣,他说出来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性。
原本首要功臣,应该是成茂老道。
只不过大家心中有一个坎,始终都迈不过去...
身为公家的干部,又怎么能去给一位出家人增光添彩呢?
那感觉,实在是有点膈应。
所以,
如今不管是官面上、还是大家的内心深处,都是认可刘富贵才是第一功臣。
至于罗旋嘛...
他毕竟还是个学生,还太小了,先把他的功劳,都记在小本本上就行了。
如今,既然刘富贵都挺身出来作证,那5台打谷机里面,其中有2台就可以算作是罗旋的私产。
那么该怎么处理这2台打谷机,那就只能听取罗旋的意见了。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
罗旋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团团一鞠躬,“感谢领导们,对我、对我们正兴大队一直以来的的关怀和支持。
大家都知道的,我有病!”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旋的脸颊,抽搐的就更厉害了...
“长久以来,身虚体弱的我,都是在我们正兴大队部干部们、生产队里的社员们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下,才活到了今天。
所以,
我决定,将这2台打谷机献给我们生产队里1台,大队部1台。至于剩下的机器,那得由乡公所里的领导来决定,该如何分配了。”
罗旋话锋一转,柔声安慰大家道,“不过呢,大家也别着急。
铁器社一旦备足了料、全力生产打谷机之后。相信我们所有的生产队里,都会有机器可用的。”
在场之人不由发出一声谓叹。
大家心里既有与第一批打谷机失之交臂的惋惜、又有对罗旋这一决定的无奈。
也有人不死心,开口问罗旋,“这位小同志啊,你可不能偏心哟,要有大集体观念、要有大局观嘛。我们都是红星乡的一份子,你总不能...”
没等他把话说完,罗旋扭头朝着他一鞠躬,“对不起,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先照顾好身边人。我的爱也有限,只好先紧着我最亲的人。”
罗旋此话一出,全场默然...
这种论调,与时兴的主题曲严重不符。
这个时期,都提倡大家要博爱、要有大爱。
你去爱全世界、爱全人类都可以。
哪怕你为了纳米比亚那些受苦受难的群众而悲伤,为南美洲那些被压迫土着而流泪,为他们而发誓要努力奋发向上...
大家会为你鼓掌叫好。
但如果你说只爱身边人,那在大家的心印象当中,这也未免,咳咳,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一些...
格局,小了啊!
只不过,罗旋还是一位半大小子。
他这样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道出了实情,一时之间,大家也无法指责他什么。
尤其是当广播员张维站起来,带头鼓掌叫好、并且说出来一番话之后...
大家,就更是无话可说了。
只听见张维说道:“好!我支持罗旋同学这种观点!
要是我在生产队里,我首先最爱我的家人;
如果我在大队部,我会倾向于我所在的生产队这个集体;
要是我在乡里,我会偏心于我所在的大队。
等到了县里,我会更偏爱我的家乡;
要是我去了国际上,我只会偏爱于我的国家!”
张维越说越铿锵、激昂。
只见他大手一挥,“要论在这个星球上,我会对谁偏心?我会大声的告诉他‘我,只爱生我养我的祖国’!”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雷动,包厢里众人热泪盈眶!
张维红着脸,朝着大家点头示意,然后悄悄地朝罗旋丢了一个眼色:你给我的这个稿子,我演绎的不差吧?
只不过,张伟的秋菠菜算是白送了。
此时的罗旋,朝着廖大队长也丢过去一个颜色:还不趁此机会,赶紧去乡公所的院子里,将那2台打谷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