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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穿上鞋才走进暖阁,看到胡桃还看着两个包裹,正要吩咐胡桃周十九就忙赶过来,一把抱住琳怡,“还要去哪儿?”
这几日周十九见到她就会紧紧拉住她不放,琳怡心里一暖,低下头,“我去更衣。”
“我陪你一起。”
琳怡脸上羞臊,“不行。”
周十九道:“怕什么,我们是夫妻……”
夫妻就能一起出恭?
琳怡拉开周十九的手臂转身去套间,周十九又跟了上去,“万一……别慌张……我已经递帖子请御医,我们还年轻……你放心,武将身体好,年过八旬还能生子,我们还有六十年,能生一大堆孩子。”
难得今天能听周十九说这样一大堆话。
琳怡去套间脱下衣服来看,没有在裤子上看到血迹,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从套间里出来净了手,巩妈妈将保胎药送上来给琳怡,“奴婢亲手抓的药,亲手熬的,郡王妃放心喝。”
琳怡道:“是郎中开的?”
巩妈妈颌首,“奴婢再三看了,只是保胎药。”
黑漆漆的药有些微苦,巩妈妈又送来糖渍的梅子,琳怡摇了摇手,“也不是太苦,用不着。”
巩妈妈笑容可掬,“现在就要着手寻奶妈了。”
周十九问巩妈妈,“有没有实靠的人选?”
巩妈妈想起远房的亲戚,“也是才怀上,正好对合郡王妃的日子。”
好像身边的人都很紧张,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都说为人母会不一样,琳怡将手放在小腹上,真的已经有了孩子?热热的药让琳怡觉得周身都暖暖的,听着巩妈妈和周十九说话的声音,琳怡靠在软榻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好像只是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了灯,周十九坐在软榻旁的锦杌上正看着她。
琳怡坐起来,“我怎么就睡着了,”说着微微一顿,“御医来过没有?”
周十九摇摇头,“我们家常来的两位御医在宫中,宫中一位娘娘胎位不正,御医寸步不离地侍奉左右。”
不止是在宫中奉职,现在太医院本就忙的不可开交,能找到御医已是不易,更何况寻金科圣手,现在周十九禁足在家,只能让下人拿帖子去请,自然不会特别的方便,“已经吃了保胎药,不用着急。”
琳怡目光落在周十九手里一摞书稿上,是她抄的医书。
“元元也学过医理,什么是脉如珠滚玉盘之状?足少阴脉又在哪里?”说着伸手去摸琳怡的脚,又要顺着衣裙去摸小腹,“有没有觉得哪里冷?书上写腰酸腹痛,小腹下坠可食阿胶。”
周十九这样一说,琳怡倒想起来,倒真有可能是血亏之症,“家里有阿胶,让巩妈妈拿来给我吃一些,阿胶是有益无害的。”
巩妈妈将阿胶拿来服侍琳怡吃了。
琳怡就要起身,巩妈妈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郎中说要静养,郡王妃有觉得身上难受,可不能再下地了,一会儿厨房还送汤来,郡王妃这几日就尽量养着吧!”
巩妈妈这样板着脸一通阻拦,要将人骇出一身汗来,琳怡看向周十九,周十九伸手将地上的鞋拿开递给橘红,然后抬起眼睛看她,就算提着鞋眉宇间也有几分从容安宁。
就算说教没用,没了鞋子她总不能赤脚走路,可躺在床上休息是好的,若是天天这样,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
等到巩妈妈带着丫鬟退下去,周十九坐下挽起她的手,“躺累了,我陪着你说话。”
说什么?周十九现在虽然在家,也不是没有事,前院的幕僚大约都急得跳脚了,信亲王气冲冲地离府,不知道又会有什么罪名压下来,多亏了她这时候怀了孩子,否则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周十九将琳怡抱在怀里,微笑道:“院中骑竹马,树下分樱桃……嗯……这些我们都错过了,现在趁着月黑风高,我们榻上论时政,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