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九却低下头,立即扎得琳怡又痒又疼,琳怡偏头躲开,抬起头来,看到周十九英俊的下颌上生出一片青色的胡渣。
周十九低下头笑,“元元说我蓄了胡子好不好看。”
蓄胡子那是到了父亲那个年纪,大家都喜欢修美须,琳怡道:“那是要为人父才能蓄的。”
周十九将琳怡抱紧,手放在琳怡小腹上,“元元快给我生个儿子,等儿子长大了我就蓄胡须扮严父。”
周十九这个严父何需扮来,虽然整日温和地微笑,却一样威慑人。
琳怡起身去拿衣服来穿,“郡王爷也该起身了,一会儿还要去衙门。”
周十九伸手将琳怡重新抱回怀里,“元元别赶我走,我这几日都没在家里。”
没回家反倒成了借口,琳怡看周十九一眼,慢慢沉下眼睛,“那好,郡王爷今日就别上衙了。”
周十九将琳怡抱紧,似笑非笑,“我们曹福参领家中遣人来问几次何时回家,元元怎么都不让人去问问我。”
这已经是周十九第二次说起曹福,第一次是曹福的夫人嫌弃曹福纳妾,夫妻两个因此不睦,这次就是曹福的夫人遣人问曹福何时回家。两件事听起来都惹人笑话,不过细想起来曹福的夫人表面功夫做得不好,却是一心牵挂丈夫。
反过来她事事周到,始终和周十九暗藏心事。
她不愿意开口问周十九并不是怕得到不好的答案,而是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送走周十九,琳怡刚在抱厦里见过了府里管事,申妈妈捧来一只匣子笑着道:“老夫人让奴婢将施粥用的银两给郡王妃送来。”
琳怡有些惊讶,“怎么好用老夫人的银子?”
申妈妈就笑道:“老夫人说了,她牵头施粥定要将银子出了。”
琳怡只好接过申妈妈手里的匣子。
到了晚上周十九将周元贵叫了过来,几个人一起去周老夫人房里说话,周元贵捧着匣子将屋子里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大家坐下来,周十九道:“施粥让二哥安排吧,粥棚祖宅那边出头来摆,也给二哥挣颜面。”
周老夫人微微一怔。
周元贵忙推辞,“这……这……都是内眷来办……我哪里办过。”
琳怡道,“婶娘将申妈妈借给二伯,若是祖宅人手不够,还可以从这边挑人过去,也不会劳动二嫂。”
周老夫人看向琳怡,琳怡目光闪烁地看过去。她是才进门的新媳妇,就不照宗室营的惯例将银子交过去一起做粥厂,而是拿了周老夫人的银钱出来单做。宗室营那边当她这个新媳妇标新立异,说不定还有她贪图周老夫人银钱的消息传出来。借着这次她正好和周老夫人一家划清界限,周老夫人要救周元景使尽各种手段,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周老夫人沉吟着。
周十九放下手里的茶杯,“婶娘就吩咐二哥吧,我们才立府不好和宗室营分开。”
周老夫人勉强点头,看向周元贵,“你回去和二太太商量看看,怎么办才好。”
周元贵紧紧抱着匣子答应。
等到周十九和琳怡走了,周老夫人才冷笑道:“他们这是要将事做绝了,这样也好……”说着看向周元贵,“你先回去。”
周元贵出了院子。
申妈妈将周老夫人扶去东暖阁里。
周老夫人道:“现在元景出事他们不管,看广平侯出事,元澈伸不伸手。”
申妈妈眼睛一亮,“这么说……已经定下了?”
周老夫人喝了口茶,“我也是在信亲王妃那里听到些消息,”说着看向申妈妈,“明日你就让人说出去。”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夫妻同心。
要让郡王妃知晓,那边定会闹起来。申妈妈掩不住笑容,欢欢喜喜地应了,“奴婢明白。”
……
回到第二进院子,周十九去见幕僚,琳怡在屋子里做针线。
不一会儿功夫,门上来道:“有位冯爷来了,郡王爷让去了外院的书房。”
是冯子英吧!周十九不方便出面办的事都由冯子英去做。
琳怡眼睛一跳有些心神不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