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笼中,不得自由。
越往里的一个方向走,人越来越多,两人来到了这里后,堪堪挤向前去。前方有一个高台,上面有一红布盖着的铁笼。有个彪形大汉怒喝道:“老板呢!怎的,就让我们看这块破布吗?”众人也纷纷附和,这才见一个脂粉浓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扭着腰上台,向众人跑了个媚眼,尖嗓子叫道:“闹什么闹嘛,人家还没扮好妆呢。”一个尖嘴猴腮地人嬉笑道:“莫非老板娘中午也不休息的吗?”闻言,在场多数大汉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老板娘白了他一眼,故作不耐烦地尖声道:“你们想看看这双尾白狐吗?”又是那彪形大汉打趣着说:“不看白狐,来看老板娘你吗?哈哈哈!”那老板娘娇哼一声,当即就揭开了那红布。
一个白色的小家伙出现在众人前,横趴在铁笼中,毛发雪白洁净,两颗黑宝石般的眼睛,似带点忧伤,又有些许恐惧,两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摆动,腹下似乎带点血迹。
场内寂静无语,忽然一个老头笑骂道:“他奶奶的,这辈子还没遇见这么稀奇的。”顿时场内又热闹了起来。人群中,罗洵安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看那白狐气息奄奄,又似很恐惧我们。”罗洵安发觉衣三清像是未听见般,望向他,却见衣三清眉头紧锁,胸腹上下浮动,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两眼越发冷漠。罗洵安摇了摇衣三清的臂膀,一脸担心地问道:“衣大哥,你怎么了?”衣三清眼中戾气缓缓消散,不由分说,拉着罗洵安出了兽笼坊。
衣三清与罗洵安径直返了屋院,一路上衣三清一直冷着脸,罗洵安也不敢去问。回到院了,这才轻声问他,衣三清长呼了口气,平静地说道:“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可能我需要静一静。”罗洵安闻言点头,回了自己的房屋。
院中,衣三清站定在银杏树旁,默然。半晌,衣三清拔剑而出,同是以前的一招一式,此时却更加凶猛,剑舞之声萧然不绝。刚过衣三清院的罗文浩甚是惊奇,似乎有股强烈的煞气,瞥了一眼,匆匆跑到自家闺女罗洵安门外,与她讲了此事,罗洵安闻言眉头紧锁。
傍晚时分,衣三清已收了剑,食了晚饭回屋,却发现有人来过他进屋。衣三清环视一周,见桌上有有着一封信,略带香气,打开一看,写着:
衣三请大哥,请恕洵安冒昧,未曾经你同意,又私自打开你的房门,只是今日我见你,实在不安,希望你能听我一言,莫要失了你自己。
看罢,衣三清一手拿着那信,一手那着那剑,盯着屋外的天色,端坐于屋内。
三更时分鬼敲门。
夜色中,小院里门口处,一身白衣的衣三清显得尤为突出,手持一剑,挎着一个包裹,望了望桌上的一封信,合上门,转身消失在夜幕。
兽笼坊外,衣三清脸上裹着一白布,将兽笼坊大门踢开,无数鸟兽惊叫,衣三清使力将一个个铁锁劈开,顿时兽笼坊一片混乱,兽们四处乱窜。紧接着,兽笼坊的护卫持兵器而出,却被鸟兽混做一团,衣三清快步走到白日那高台处,飞身跃起,将红布揭开,那白狐似感到惊讶。衣三清挥出几剑,才将铁锁劈开,又挽手抱起白狐就走。一个大汉手持巨斧,堵住出路,大喝:“将它放下!”衣三清横眉冷对,容不得拖延时间,挥剑砍去,大汉不敌衣三清,眼见锋刃就要刺穿他的脖子,衣三清却收了手,快步向外逃去。
衣三清与屋外护卫杀作一团,忽然,一剑刺穿了他的臂膀,小白狐眼中竟闪过慌乱之色。众人见他势微,连声大喝,要擒住他,不过衣三清正是受了这一剑,眼中精光暴起,一阵剑光飞舞,剑势!压敌数倍。不过衣三清未取众人性命,将几人击倒后,疾步冲出大门,向北方而行。兽笼坊中许多兽趁此逃出,里面是一片混乱。
翌日,天色微微亮,罗洵安来到衣三清的院子中,晌午过了,也未曾见人,不由得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一片干净,只余下一封信。
片刻,罗洵安倚在院中银杏树旁,手里拿着信,默然无语。不久,父亲罗文浩走了进来,见女儿那番模样,靠在院墙边,轻声说道:
“他没有得到答案,他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下。不过他为什么要去救那只双尾白狐呢?”
罗洵安痴痴地说:
“因为他是个好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