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付凌云将众人带到大蛇处,衣三清见了,果真是蒲扇状,盘地而生,四周也有激烈的打斗痕迹。还有,惨死的两人。五丈外,一个幽暗的洞口也展现在众人面前。柳建启大喜,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石,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招呼着衣三清,笑道:“三清兄弟,这乃是硫磺散药,本就是蛇虫克星,又经浓制,可逼得大蛇出洞,你可使你那箭头裹住,射向洞中,那大蛇自然煎熬不住。”衣三清闻言点头,将硫磺散药裹上箭,弯弓射入蛇洞中。
只待那蛇出洞。
约三分钟后,只见洞中一股剧烈的震动,衣三清等人严阵以待。忽的一条大蛇从洞中窜出,付凌云在一旁观战,四人则堵住出路,见大蛇腹下几处伤痕,气息奄奄,果然如付凌云讲的一般,冯渐当即大喝一声,四人皆是刀剑相加,大蛇似悲愤般,体内一道强横的内力扫出,将四人击伤,不过大蛇也摇摇欲坠,片刻,终究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武堂张硕擦去口角鲜血,大笑道:“这大蛇死到临头还敢放肆。”当即一刀斩向大蛇七寸,消了它的生气,更是狂笑不止。突然一把刀斩向他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张硕瞪大着眼睛,似乎感到不甘置信。衣三清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冯渐血红着眼睛,与衣三清站在一旁,柳建启嘴角勾起一丝阴险地笑,“怎的,你们两个落魄二流武者也想和我拼命吗?”
此时,付凌云也来到柳建启身旁,虽脸色仍然苍白,却不像刚才一般不堪,冷笑道:“我们两人速将他俩杀了,你我实力现在相差无几,你不必忌惮我大武师的身份”
闻言,冯渐眼中惊怒,两人欲向冯渐与衣三清杀来,付凌云挥刀就到杀来,身后却又是一把刀横穿而来,付凌云缓缓倒了下去,又是一片血色飞舞,柳建启一脚踩在渐渐冰冷的付凌云脸上,不屑道:“废物一个,空有大武师的实力,也想与我争夺蛇胆。”又向衣三清和冯渐嘲讽道:“你们两人可以滚了。”
衣三清在一旁漠视着发生的一切,突然玩味地对冯渐笑道:“你说,他能杀掉我们吗?”冯渐恶狠狠地盯着柳建启,衣三清拔剑而起,向柳建启这位武师杀去,柳建启不屑一笑,以刀相接,冯渐也跃起往柳建启刺去,刀光剑影在迷雾中闪亮,一番激斗,两人与柳建启相持不下。
不久,柳建启势压两人,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招招都致命,却见冯渐袖中一道光亮飞来,柳建启正压着衣三清,收手不及,飞镖击中了柳建启,衣三清趁势贯穿了他的心脉,雪白的剑刃一进一出,取了他不可一世的性命,余下的是他脸上的惊恐。
突然,衣三清落倒在地上,冯渐脸上惊慌道:“三清兄弟你没事吧!”衣三清摇头,却甚是虚弱。见此,冯渐丢下了手中大刀,向衣三清走来,凌厉的剑风陡起,却是衣三清的剑刺透了冯渐的胸膛,冯渐眼中仅是不可思议,艰难地问道:“为何?”衣三清漠然,走到他耳边悄声说:“何况是这种东西,对吗?”衣三清将剑拔出,看着冯渐不甘地倒下,山谷中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把匕首落在冯渐的手边。
衣三清将大蛇剥皮削骨,在大蛇水桶般的身体中部寻到了那颗墨绿色的蛇胆,发着微弱的光芒,揣进怀里,转身离去。
山谷中,凄厉地风呼啸着,迷雾是越聚越浓,秃鹫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在天空中旋转盘绕。
青竹镇,淅沥沥的小雨飘落,一个小酒罐子在雨中被风推着走。衣三清觉得身子有点冷,欲要去青竹酒馆要杯暖酒,心中又勾起小二的话:
“青竹镇武堂可不得了,起先啊是付堂主和他兄弟冯渐,付堂主实力超绝不用说,我偷偷见过冯渐,虽刀法看起不怎样,但使得一手好飞镖……”
衣三清进了酒馆,坐定了,叫道:“小二,来一碗暖酒。”
那小二便屁颠屁颠地出了跑来,笑嘻嘻道:“客官,还是如往常一般?”衣三清愕然,半晌,打趣道:“不然呢?”小二脸色却一变,做出噤声的手势,打断了衣三清。衣三清一笑,小二便打酒去了。
衣三清两碗暖酒下肚,就要离去,小二又是屁颠屁颠地跑来,接过衣三清手里的银子,见衣三清出了门,叫道:“客官再来啊!”
小二再也没见过那位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客人。
青竹酒馆掌柜的每逢清明总要提醒小二,也只有那一句话,
“你该烧柱香给他了,虽是一个无用之人,哎!终究代了你的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