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北部,巨泽森林。
巨泽方圆几十里,山脉绵延不绝,群山叠障,苍木耸立。
常有飞鸟结群,野狼长啸,虎豹隐于林中,偶有精怪出没。
巨泽森林东南部,有一处清冽的溪水向东方潺潺流去,溪中有鱼。
这日,一条大肥鱼像往日一般游来游去,悠然自在,也期待着一顿饱餐。忽然,天降‘神兵’,肥鱼挣扎几下,就此陨落。
只见一身破烂白衣的少年—衣三清兴高采烈地收起这条大肥鱼,可怜的肥鱼也许出门没有看黄历罢,不过饥肠辘辘的衣三清可不会想到这些。
当即将这大肥鱼开膛破肚,扔掉了内脏,洗刷干净,便大快朵颐起来。
衣三清自荒野沼泽出来也有十余日了,若不是巨泽山势险峻,道路崎岖,野兽凶猛,只怕衣三清此时已在关山下了。
前几日,衣三清经过一处森林中的谷地,却不慎遭遇一群森林野狼,被逼到十米之高的苍树上待了三日,体力几欲不支。
靠着啃食树皮、树叶度日,好在后来狼群另寻他地,否则他便交代在此。而从荒野沼泽地行来也是险像环生,只得道一声命大。
不一会儿,大肥鱼便只剩下丢掉的内脏和鱼骨了,衣三清捧了一把清水将脸洗净,大有一股满足之感。
食饱力足的衣三清正待继续前行时,却见一处林动鸟惊,又听得一声哀嚎,思量片刻,衣三清便向着那地而去。
一刻钟后,衣三清徐步而来,透过树枝间隙,只见十几丈外,有处大洞。
半晌无人,衣三清大胆向前去探个究竟,大洞中正躺着一匹森林野狼,原是不慎踏入猎人的陷阱,如今也是气息奄奄。
衣三清忽然感到不远处一股疾风袭来,凭着本能躲闪了过去,
咻!
一支箭矢飞来将他臂膀擦伤,定眼一望原是一猎户张弓射伤了他,这猎户满脸络腮胡,看似凶神恶煞的,且对衣三清大吼道:
“臭小子!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教你不识好歹,敢动大爷我的猎物!”
衣三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起来,怒火中烧。
教训?若不是自己躲闪及时,怕是现在已成了山中孤魂。
衣三清压住心中怒气,不愿招惹这身麻烦,转身几步便消失在树丛间。
那猎户望着衣三清离去的方向,阴冷地笑道:
“算你小子识相,不然!哼!”
猎户急切地跑到洞口,眼露精光,自言自语道:
“这下东洛村小子布下的陷阱倒是不赖,竟然有条独狼,啧啧。”
猎户持着一把尖刀,跳下洞去正准备将那狼皮剖开时,不料奄奄一息的独狼竟猛然突起,一口咬在猎户的脖子上,
啊!
猎户嚎叫不止,脖子血流如注,一人一兽又倒在陷阱的大铁钉上,这下的确死的通透了。
猎户眼中尚且带着不甘,还着瞪圆鼓鼓的眼睛,犹似那吝啬地主死前多烧了一灯芯。
天欲亡者,必先令其狂!
不远处的衣三清听见其惨叫声后,顿时折返,不一会儿便至洞边,探过身去,只见那狼竟还死死地咬在猎户的脖子上,狼的复仇性可见一斑。
衣三清确认两者都死得彻底后,翻身进了洞中,将猎户身上搜了个遍,拾了些许银子、刀具和弓箭等杂物,便离了洞,头也不回的走了。
洞中余下了死不瞑目的猎户和睚眦必报的独狼,等待着陷阱的主人。
离那猎户之死过了数日后,衣三清已行至巨泽森林边缘。
天初醒,衣三清便欲离开。
念想今天便能出了此地,急切地准备赶路,怎料天公不作美,大雨陡落,扑头盖脸地袭来,只好寻了一大石避之。
约有三四个时辰,这雨方才缓缓变小,而不远处突然跳来一只小鹿,像是刚于丛林中避雨而出。
这小鹿抖了抖身上的雨珠,旁人看来煞是可爱。
但衣三清已然悄悄搭起弓箭,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小鹿放松的那刻,势必要得到这一食物。
拉!
等待—
快了,快了,别着急。
就是这个时候!
放!
只见小鹿惊慌失措,欲要奔走,但瞬间,那箭矢便贯穿了鹿身,小鹿顿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衣三清见状大喜,连忙向鹿奔去,将它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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