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报来自大兴宫中一位贵人,宫里的贵人可不止本宫一人。”董淑妃有恃无恐,知道当年那些事儿的人,早就被她处理掉了,死无对证,只要她抵死不认,李明睿奈她如何?
李明睿正色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扶谁上位,不过是在尽一个儿子的本分,尽一个臣子的本分,那一仗,毁我大兴元气足足七年,若非前方将士誓死守卫疆土,多少将士血染边关尸骨无寻,大兴早就成了北齐的囊中物,董淑妃,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惜里通外邦出卖大兴,你是大兴的罪人,万死难赎。”
李明睿掷地有声的声讨在大殿中回响,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董淑妃的头上。
董淑妃不由的两腿发软,身形晃了晃。
李明睿目色森冷:“除掉了纪将军,便是剪除了我父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然后你开始对我父王下手了,人人都以为我父王和我是得了怪病,太医院一众太医束手无策,然事实上,我父王和我并非得病,而是中毒,中了一种无色无味,连太医也查不出来的毒。”
刘太医怔愣住,原来齐王殿下早就知道是中毒,而非得病?
“董淑妃,你以为你下毒谋害我父王神不知鬼不觉?是,若非我遇到高人怕是到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位高人告诉我,这种毒,叫冰火之毒,来自西陵密宗。”
“简直一派胡言,李明睿,西陵密宗跟我母妃没有半点关系,你这是在构陷。”李承业护母心切叫囔道。
李明睿鄙夷地睃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关系?那是你不知道而已。”
“西陵国的国师扎布耶并非西陵人,而是我大兴人,他有个大兴的名字章怀远,曾在枢密院副使苏大人府上任琴师,不知为何一夜消失,后来苏大人之女苏锦绣便加入了董家,怀胎七月产下一女,此女便是如今的董淑妃。”
“你……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李承业气坏了,李明睿这是在说她母妃,是外祖母与那个叫章怀远的私生女吗?
“当然,我今日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建立在证据之上,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董苏两家把这个丑闻捂的再严实,却还是有疏漏之处,今晚过后你可亲自去问问当年伺候你外祖母的丫鬟,苏家以为把她发卖的远远地就安然无事了,很不幸,过了几十年,还是被我找到。”
李承业哑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母妃。
董淑妃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这段往事,但是第一次见到章怀远,她就有怀疑了。
此刻,因为太过慌乱,她连狡辩都忘了。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十三年前,章怀远就随西陵使团来过大兴,只是那时他还不是西陵国师,而是国师身边一个随从,就是那时,董淑妃从章怀远那拿到了冰火之毒。不久之后,我父王和我就中招了。”
“董淑妃,若是你再不出手,我也拿你没办法,可惜,你眼看着你的儿子离那把龙椅越来越远,眼看着你这么多年的筹谋和期望都要落空,于是你忍不住了,如法炮制,想要再次用冰火之毒来扫清你儿子登上无上皇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