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与她越凑越近,快要贴到她的鼻尖,“但怎么办呢,我们不熟,可我偏偏对你有非分之想。”
姚东京心一紧,恐惧越来越盛。
那是她的原话!是她对他说过的话!他又将她的话都记在心里,现在一字不差地奉还给她。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姚东京不清楚再继续待下去,段西安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她内心早已警铃大作,安全警报全线拉响,她必须立马逃离这个鬼地方!
她拼命挣扎,像蛛网上的昆虫,被紧紧束缚,却无能为力。段西安像一块巨石,将她压得死死的,她越扭动身体,他靠她越近。
最后,段西安的全身几乎都紧贴着她,她的正面被完全盖住,他的热度呼啦啦传递过来,灼得她的皮肤又烫又疼。
她只管挣扎,却没有抬脸看他。他的脸色越来越诡异,唇中溢出一丝忍耐的轻哼。
姚东京浑然不知,直到他的热通过另一种方式传达给她,她才蓦然停止。
抵在她腹部的,那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是什么?
片刻间,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段西安的双眸好似两团烈火,他的脸部肌肉紧绷,刻意按捺着什么。他与姚东京近距离对视,半晌,他忽地败下阵来,窘迫、颓丧地后退一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段西安脸颊泛红,眼神下垂,盯着某个不知名的点。干咳一声掩饰他的尴尬:“生理反应,很难控制。”
姚东京从震惊中回神,不敢置信地笑了一声,又恶狠狠地嘲讽他道:“想法下流,我能理解。”
趁此空当,她甩手就要走。段西安反应更快,又猛地扑上去。
还是刚才的姿势,她再一次被他紧压在身前。
这回姚东京不敢挣扎,她怕那根滚烫的铁柱又刺上来。
段西安沉默,静静地看着姚东京,她垂着脸,心跳声剧烈。他的一只手轻轻按压在姚东京的心口:“你很紧张?你在怕我?”
他热热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手掌再往下、往右移动半分,就是她的胸。
姚东京眼皮直跳,却不甘愿处于下风。她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道:“嗯,你毫不讲理。按岁数,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你妈妈说了,大一天也是大。长幼有序。小弟弟,你对姐姐都敢这么无理,你觉得我该不该怕?”
段西安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半晌,他忽然勾唇一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劝你不要再挑衅我,否则,我会再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小、不、小。”
他还凑在她耳畔,只是微微侧脸。她正好也转过脸来,又是近距离地对视。
姚东京看见段西安的眸里有戏谑的笑意,浑然不见方才的窘迫。他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下滑,她不必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不敢出声挑衅他,而他靠在她颈边,静静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受到压迫在身上的力量不那么沉了,由他而来的热量也不那么烫了,他渐渐直起身,松开她些,凶狠地抵在她腹部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他的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还有未褪去干净的情潮。
想起宗以文说过的话:对待姚东京这样的女人要用心,要慢慢来。可是此情此景,他怎么用心,怎么慢慢来?
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敏感,光是触碰到她柔软的肢体,就起了原始反应,用简单直白的身体语言与她对话,他根本专心不了。他怎么用心?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竟然已经成为沈孙义的未婚妻了,他还没下手,就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怎么慢慢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在想,干脆什么也别管,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怎么也跑不了。
斟酌片刻,他煎熬地叹息:“姚东京,为什么这样?你总是比我快。为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
姚东京来不及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脚步声渐行渐近,来自拐角。他们双双扭头看去。
拐角的尽头出现一双高级的黑色皮鞋,而后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目光上移,沈孙义和安在音赫然站在眼前。
安在音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姚东京的身上。
姚东京只瞥一眼,就回过头,静静地沉思。
唯独沈孙义和段西安,遥遥相对,四目相接。
那炽热交接的目光,惹得一旁的安在音也不得不分神去看。
那两双眼睛,一双似火,一双似冰,仿佛被空气中无形的电波牵引,因此久难分舍。
噼里啪啦地,似乎燃起滚滚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