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个华丽的漂移,在坡道旁边的绿道上停下来。
陆千千长发散乱,胡乱飞舞着,全部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她脸色煞白,啪的一下把手里一直抓着的衬衣扔到了闻瑾轩肩上。
“你找死也不要拖着别人!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我们差点就同归于尽了!!”千千心有余悸。
“想的还真美。”闻瑾轩瞪她一眼,神色却是意外的轻松,“陆千千,突然发现,你和我想象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千千把脸上的头发胡乱抹到旁边:“你和我想象的,倒是一模一样。”
衬衣从闻瑾轩肩膀掉到了他的手上,他不理会千千的讥讽,将手上的衬衣抖了一抖:“这,就是你说的‘洗干净还给我’?”
“我洗了好几次,开水烫过,热水泡过,够白了吧,还要怎么样?”千千说的理直气壮,到底有点心虚。
“开水?!”闻瑾轩差点被口水呛到,“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衬衣,你竟然拿开水烫?还拿热水泡!”他扯了扯那皱巴巴的袖子和衣身,一抹奇怪的白色粉沫粘到了手指上。
纤长的手指搓了一搓,衬衣下的血渍隐隐可见,闻瑾轩瞬间明了,他呆滞的看向千千,“大姐,你竟然,用粉笔涂我的衬衣。”
“那还不是为了美观一点,遮住了,不就看不见了。”千千咳了一声,点了点衬衣,“如今完璧归赵,两不相欠。”
“看来,我真是误会你了。就你这智商和眼界,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喜好奢侈贪慕虚荣往上爬的女人——你连奢侈品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跟我炫富。”陆千千白他一眼,就这么个破衬衣也算奢侈?老娘拿金子当石头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暖泥巴。
闻瑾轩嗤笑一声:“怎么和你炫,你连基本的牌子都不认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他歪了歪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过,我又有点奇怪,如果你不喜好这些,当初又怎么会去沈凝阁暖场的?”
这三字一出口,千千没来由心头一跳,把脸一撇:“要你管。”
闻瑾轩顺手从座位旁扯出一张纸,扔给她,“我的员工,我当然有资格管。这个东西,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那正是她不告而别留给宋远桥的辞职信。
千千没有接那张辞职信,眼睛转到了旁边,暖和的风一阵阵吹过,吹动她的长发,阳光暖的有些刺眼:“我不是你的员工,我已经辞职了。”
“谁同意的?”
“那天在闻世的事情,我已经表明态度:我自会负责,这就是我的态度。”她点点纸。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一走了之吗?”闻瑾轩忽的冷笑一声,“如果今天不是看在你是闻世员工的份上,我何必多费麻烦去找你们院长;如果不是你们院长,陆千千,你真以为凭着你伶牙俐齿几句话和不管不顾的脾气,就能够安安心心进行你的论文答辩?”
千千猛然瞪大了眼睛:“是你?”
“可不就是我?”他的声音冷冷的,但总有些藏不住的热度汹涌而出,“陆千千,你是太天真还是太蠢。这个世界凡事都有规则,这些规则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没你想的那么困难。你以为你离开了闻世,就可以让钱景臻的怒气化为乌有?你以为你低调不争,就可以避开风浪?”
千千听了这袭话,面上显出疲惫的模样,意兴阑珊的笑了一笑:“是啊,活着,怎么会那么简单呢?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是又天真又蠢,真以为这个世界可以不看别人的目光,毫无顾忌的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我真以为,这里,和别的地方有那么些不一样;我真以为,后宅争斗已经是旧日黄历,新的世界,有群众雪亮的眼睛和日久如初的人心。”
闻瑾轩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由笑了一笑,多说了几句:“陆千千,一直都是这样,善意和赞美都是给强者的,这就像被你们女人奉若神明的爱玲小姐说的那样:只有得到异性的爱,才能得到同性的尊重。”他后面一句话没有讲出来,所以,你被闻世各种女性编排,无非是她们以为你想要追求而未能得到某人的爱罢了。
而这个某人,现在还在循循善诱的和你讲道理。
千千目光微闪,微微一笑:“那我应该怎么办呢?闻老板?”她靠回椅背,微扬脸庞:“要不,找一个您这样的靠山?”
闻瑾轩转过头看了她几秒,他目光沉静,深邃,里面有无形的风浪在涌动,半晌,忽的一笑:“陆千千,你是很漂亮,也有很好的身材。”他上下一挥手,“但是,就算加上这些,也并不算是倾城绝色,让人流连忘返吧。”
陆千千挑了挑眉。
“不过仁者见仁,偏偏有人觉得你实在特别,我妹妹——你见过的,她新近收了星漫公司,想要邀请你作为她服装的御用模特。”闻瑾轩精心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开门见山,道出了主题。
这话着实意外,千千不由愣了一愣:“模特?”
闻瑾轩带着昧良心的表情继续道:“年会你的台步走的特立独行,瑾吉觉得,你的风格非常适合她的服装。虽然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出你是匹千里马,但是现在她已经自诩为伯乐了。”
“我妹妹搬了老爷子来当靠山,你作为我的贴身保镖,当然只能我亲自出马帮你做个职业规划了。”
“贴身保镖?”这又是什么状况?千千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记住,陆千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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