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心里笑,笑老大爷和任姨娘本就是一路货色,大老爷却还能不知所谓的指着任姨娘,说什么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
是,栽赃嫁祸这种把戏,随时都可能上演,他不就常常把这种把戏当游戏一般,一不高兴了就施加在柳氏身上么?
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栽赃嫁祸?
不能不说,这俩只正是绝配的一对阿!都是当自个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想起证据来,却是可以随时随地的撇开证据栽赃旁人,这样的行为,她自问望尘莫及;即使她的心够硬,也做不到他们这种不要脸皮的程度。
“证据?”任姨娘笑,两行泪在冷风中吹出弯度,又仿佛随时都可以结冰一般,定在她的脸颊,“你们派人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奄奄一息的父母亲口说的,这算不算证据?”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丝毫不示弱的瞪视着老大爷。
大老爷哽了一下,好半响,才不自在的躲开了任姨娘的吃人的眼神,随即转移了话题找气场:“若是因为误会害死了朱哥儿,你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任姨娘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她笑的时候,拿素色的帕子捂着嘴角,忖得面颊和手白皙如四月里天边的云朵;笑声如铃,清脆悠扬,直教人把她的笑声藏进心底去,挂在眼角的那一滴,还始终不肯落下,那叫个风情万种!
莫说男人,就是身为女儿身的颜玉,在听到这一连串的笑声后,都觉得骨头一块一块酥下来。
任姨娘虽称不上是绝代佳人,可也算的上是一个有味道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跟着老大爷而走上了自毁前程的路。还是遇到了能让她注定不幸的大老爷。
待笑声渐渐停下来,任姨娘手上的素色帕子离开了唇瓣,不急不缓的开口了,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寒心无比:“良心不安?孩子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要他的命也不为过,这世道就是如此,我为何要良心不安?”甩了把手中的帕子,“对了,大老爷您说的是良心。呃……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说着她真的托腮考虑起来,众人也不打搅她,或许是被任姨娘的笑声迷了心智。又或许是被她话里逆天的逻辑给唬住了,总之,众人也等了半响。
半响过后,任姨娘好像考虑好了,微微一笑:“良心是吧。你们看我这样的,像是有良心的人么?”
“你!”大老爷指着任姨娘的鼻子,淤在心底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看看就要闭上眼睛倒下去;可他到底还是站稳了脚跟,受气的胸膛也跟着来回起伏两下,竟神奇的缓过来了!
面色一下子变得冰冷:“你不可理喻!”
亏他还指望她能迷途知返。哪知是他太傻太天真了!眼前的人已经到了丧失人性的地步了,完全不可理喻。
任姨娘满脸讽刺的看着他,那神情倒像是不屑与他理喻一般。
气得大老爷胸膛又是一阵起伏。
不止是颜玉。在场的许多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带这呛声的两人沉默下来,柳氏才沉声开口了:“大老爷,如今朱哥儿的死因已结,罪魁祸首可不是我,我再不用离开我女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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