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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舒了口气,默念:“我已不记恨你勾引了柳钟铭,要怪也只能怪我自个不长心眼,被柳钟铭利用;只是你与柳钟铭一起和谋杀我,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小小年纪便人会杀人,何况我还是你姐姐,我百里颜玉自问,上一世待你百里如玉不薄!”
回了厢房,左孆忙找来消肿止痛的膏药,仔细与颜玉敷上。
才敷完,颜玉向左孆要了膏药,朝傻站在一旁的纤意招了招手,纤意会意,难为情地摆手:“这是老太爷赐给小姐您的,奴婢粗皮厚肉的怎能用这般金贵的膏药!”
在颜玉的强势逼迫下,纤意无奈下,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她,似又在做最后的挣扎,嘴里不住地囔囔:“小姐,奴婢真的不痛……”
颜玉沉着脸,伸手一把拉逮过纤意,食指毫不留情地往纤意小脸上一点,纤意还未站稳便痛得直哆嗦,惊呼“小姐”!
颜玉这才眉开眼笑:“还说不痛?”言罢,虽放轻手脚捋来膏药,却是毫无章法的往纤意脸上抹。
“小姐,小姐,您轻点,纤意痛,真痛!”纤意吃痛地连连求饶,小手还配合着捂上了脸,惹得左孆娇笑声不断。
嫣琳院。
百里如玉捧着肚子抱作一团的蜷在红木嵌牙雕的架子床上,老夫人虽心疼她,却也只是无声叹息:不争气阿!
孔姨娘瞧着百里如玉的痛苦的样子,心酸地直抹眼泪,一时忘记了老夫人的冷脸:“姨母……二小姐这般样子,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眼皮一仄,瞥了孔姨娘一眼,不耐烦道:“她这姐姐的贪墨了妹妹的果子,还能如何?”
孔姨娘一顿,立刻识趣地不作声了,她低着头,换了一方帕子继续无声抹泪。
百里如玉原是昏迷着的,只不过在老夫人与孔姨娘进屋时,她便醒了,听了老夫人的话,忍不住皱紧了小脸,牵强着出了声:“袓母,定是姐姐在果子里使了什么幺蛾子……”
老夫人听罢,正过身子盯着百里如玉,盯得百里如玉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她面色平静如常,忽而转头,视线落在孔姨娘身上,在颜玉那儿所受地气直往心尖上冒:“看你教出来的好小姐!”
孔姨娘受惊地后退一步,安静地埋着头,半句也不敢反驳老夫人的话。
百里如玉自小便是个聪明的,为此极得老夫人的宠爱,平日里的行事言词,也无不是可挑。今个儿兴许是被那果子折磨痛地厉害了,没完没弄清楚当下的形势,糊里糊涂开口才惹了老夫人不快。
百里如玉与百里阮玉同是大房的庶女,她俩打娘胎里出来时,理应在放在柳氏膝下养的。
偏孔姨娘死活不应,哭着喊着孩子是她的命,没孩子她活不了等。好在百里府是个深宅子,若是地处连街倒巷的某一处,她一番哭天喊地,不知道的,定以为她孩儿腹死胎中了。
之后又是找老夫人说委屈,又是找大老爷哭诉,好歹保了两个女儿在自个身边养着,便是老夫人看中了百里如玉,隔三岔五的把百里如玉接过去立规矩,可说到底,这姊妹俩还是孔姨娘身边养着。
在老夫人眼里,向来完美无暇孙聪明伶俐乖巧的孙女,是不会说出这般无知的话来!也是头一回,老夫人觉得孔姨娘带坏了她宝贝的孙女。
百里如玉眼皮子一跳,忙正了脸色,她这一正脸色,好似腹中痛意消失殆尽一般,也只有那苍白的脸色,才能证实她的腹中痛意不减,平静地开了口:“祖母,如儿知错。”
老夫人向百里如玉瞧去,点点头,眼底有了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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