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围,道:“四叔这会儿有什么急事还是先去处理,这切磋嘛,日后总是有机会的。”
公输察看着秦轲,狐疑道:“你肯等到下次?”
是你不肯等到下次……秦轲心想,脸上笑得灿烂:“有什么不能等的,四叔什么时候得闲,再来找我就是。”
公输察点了点头,眼神欣慰:“那好,这一剑我记住了,我会回来。”
说着,他把阔刀重新入鞘,转了个身,就向着院子外走去,地上跪着的管事也是赶忙起身,拍拍自己粘着灰尘的膝盖,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说些什么。
秦轲正打算展开风视之术听个一二,然而门外却又走进来一个熟悉的面孔,白起仍然是那一身如墨的黑,手上握着剑,回头望了一眼公输察的背影,嘴角带笑道:“看来我错过了一场热闹?”
……
公输察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才终于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平日里自己的院子肯定没有今日这般严谨。
他一向喜欢清静,下人们平时都是距离他的屋子远远的,可今天看去,下人们却个个一脸警惕地把守着各处,像是一只只等待捕猎的鹰隼。
“这是我斗胆替爷做的安排。”管事一边走,一边回头解释道。
公输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没有兴趣的他反倒是提起兴趣来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紧张?是胤云出事了吗?”
“少爷没事。老爷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管事的口风严谨,在门口依然一点都不肯透露。
两人一路进到深处,直到公输察宅院里的柴房,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四下张望了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推开了柴房那粗陋的门。
“啊啊……”只是在那一瞬间,却有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人影大喊着冲了出来,直扑管事。
管事先是吃了已经,随后却已经听见了公输察的一声暴烈的怒吼,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就是转过身来,对着已经拔刀出鞘的公输察喊道:“四爷……停手!你看看他是谁!”
阔刀在空中突然停下了,就停在那满是血的人面前,停在他的脖颈上,纵然还未入冬,可刀锋上的寒意,却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让管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脊背发凉。
公输察看清了那张满是脏污,凄惨不堪的脸,却终于想起了这张脸的主人到底是谁,平日里,他也见过他不少次,但多是在公输究的身旁因为他不正是公输究身旁最得力的管事吗?
“乌助?”公输察手上的阔刀仍然没有放下,言辞冷厉,“你怎么在这里?还弄得一身血污?”他看向管事,“是你派人打的?”
“不是……”管事赶忙地否认,这时候,那浑身是伤的乌助也终于在公输察的刀锋下回过神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啊……”乌助哭出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四爷救我!四爷……有人要杀我!你救救我呀!”
公输察疑惑地看看管事,管事做了“无妨”的眼神,公输察这才把阔刀放开,就算是个歹徒,在他面前也很难行凶,何况这乌助虽然是公输究的得力助手,却并不精通武艺,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做出什么事儿来,他也就不必再架着刀了。
“我救你什么?你在老三身边好好的,还有人敢害你不成?”公输察与公输究最是对不过眼,对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话,声音冷漠。
乌助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娘的孩子,非得把心里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不可。
只是他这幅样子,倒是刚公输察更是觉得怪异,就好像人家的孩子,莫名其妙跪在自己脚下委屈地哭泣,可自己又不是他的爹,凭什么替他出头?
公输究可还没死,他要找也得是找公输究去,找自己哭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