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啊,没事,我没事。大概是家里太热了,嗯对,是家里太热了。”
“哦,没事就好。”陈叔放下了心,和蔼的笑容又重新挂上了脸庞:“那你先坐着,还差一瓶红酒,我去拿来。”
依依原本已经胡乱地点了头,可余光却瞥到了那抹身影越走越近,慌乱之间她猛地一伸手再一张嘴,喊住了陈叔:“陈叔等一下!拿酒是吗?我去,我去拿!”
打着正好降降温的幌子,依依一溜烟又跑去了地下室的酒窖,按照陈叔的话拿好了酒之后,却又抱着酒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等等再走了。
盛轩还在外面,那三位长辈都忙着逗孩子算是没指望了,那她还能希冀着谁来救她?
苍天呐,她就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而已。毕竟那天面对他那么亲密的举动,她也没有拒绝。而现在这拼了命逃跑的样子倒像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行为,这这这,岂不是在毁她的清誉??
心烦意乱的依依抱着酒瓶子左三圈右三圈地晃,结果冷不丁地就把自己晃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并且这个胸膛还极不客气地一伸手就把她抵在了墙上。而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距,依依目光所到之处,风光一片大好。
他的衬衫领口微敞着,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
要命诶!
“为什么躲着我?”
盛轩的声音响在头顶,可明明说的是有质问的意味在里面的话,却偏偏让依依听出了几分笑意,但……
管他笑不笑呢,她先否认最要紧!
将目光移了开去,依依摇了摇头:“我、我没有。”
“没有?”
一声喜怒难辨的疑问短句再一次从头顶传来,而依依凭借着这难辨的喜怒,再凭借着自己多年研读言情文学史的经验,推测出了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大概就是——
男人像是被惹怒了一般,身子越靠越近,大有将怀里的人怼到墙里面的趋势。而等到他终于停下了动作,却把靠近的胸膛换成了凉薄的双唇……
啊啊啊不能再往下想了,不能了!
不过想到这里依依觉得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她已经完全可以根据这样的情节发展制定出周密的反击计划。只要他不改套路,她就可以先拿酒瓶敲他的头,或是趁他不备抬起腿来一个方向不固定的踢腿运动。
反正可以脱身就行。
但依依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又一次猜错了。
在那一声喜怒难辨的问句之后,她并没有等来越靠越近的胸膛,反而是等来了骤然离远的身影。
就见盛轩突然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手指一边系着领口的扣子,一边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不想对我负责。亲都亲了,现在居然不认账了,唉……”
又一声长长的叹息传了出来,依依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人,被他脸上的委屈深深地伤了眼睛。
不,不止眼睛,还有那脆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