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是。”卫洌低头道,“王爷,季大人求见。”
“快请。”越湛骁帐内应声,情绪显然已经恢复平静。
“微臣此来,是为明日宴会之事,请王爷示下。”季子清弓身行礼道。
“就由子清费些心思吧。”越湛骁沉声道,并未从内帐中走出来。微弱的烛光将他在拔步床上的硕长身驱倒映在内帐帐帘子上。
意思明了,这是让季子清全权负责。
“是。若无他事,微臣告退。”季子清转身就要出帐。
“慢。”越湛骁喊道。
“是。”
“在碎石台设宴。”越湛骁说罢,翻了身冲向内侧。
“是。”季子清转身出帐。他不解为什么越湛骁要把宴会设在离悬崖约一里的位置,想必是有他的用处,不知这次回朝之前他会有何动作。
林雅回帐后,便被若莹扶到床/上坐下,语气焦急地关心道,“妹妹,你怎么了?”
这一身残破衣衫,两行泪痕,难道是遇到了污秽之事?
“姐姐,我要逃走!我要逃走!”林雅哭喊道。
若莹听她这样喊,忙捂住她的嘴,免得让外人听见她如此惊骇的言语。
“妹妹,莫要叫嚷,若让碎嘴之人听到,我们可就麻烦了。”若莹忙劝道。
若莹轻轻抚着林雅的背,任凭林雅在她怀中哭泣,任凭她的眼泪将自己的衣襟打湿。
“姐姐……”林雅哭泣着,眼泪逐渐干涸。
林雅在想,她如此被湛王对待就觉得羞辱不已,而若莹却被卫亮那贱人如此糟蹋,她的心该有多痛。
“姐姐……”
若莹没有应她,只是静静地抚着她的背。
待林雅哭干了泪水,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
“你二人都在这里。”此时,郑氏掀起帐帘,盈盈而入,看见林雅后,却微微皱眉,“你怎的又在此处闲歇?王爷那里不需要人伺候吗?”
林雅没有回答,别开脸,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你这扔货,老身在问你话呢。”郑氏见她不答,于是走近她,打算敲打她一番。走近时,却见林雅衣衫凌乱,“我的儿,出了什么事了吗?怎的如此狼狈?”郑氏抚着林雅的肩,让她冲向自己,见她杏目微肿,两行泪痕显而易见。
见林雅迟迟不答,郑氏焦灼了起来,“到底是哪个下流坯子做得这等混事,你倒是说啊,老身定叫他好看。”
“嬷嬷,是王爷,他……”说着林雅又哽咽起来。
王爷?郑氏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股焦灼之气,如火焰被冷水瞬间浇灭般,顿时全无。
“方才王爷要与你行敦伦之礼,撕扯了你的衣衫,而你却不从,在此哭哭啼啼?”
林雅点了点垂下的头。
“哎呀!为了你这扔货,老身真真是为了你操碎了心啊。”郑氏被浇灭的怒火又瞬间燃起,眉头紧锁,失落中带着气愤,口中念念有词,语重心长道,“多少女子想爬上湛王爷的床,都找不到床沿子,只有你这扔货啊,你这扔货……”
说到激动处,郑氏语无伦次,牙关紧咬,作势要上前给她一记手锤,却被若莹生生拦住。
“嬷嬷息怒,嬷嬷息怒。”若莹擒住郑氏的手,顺势将她往外推。
郑氏着实气得不轻,不想再看到林雅,便借若莹劝推她之势,出了帐外。却仍然能听得到她失望的声音,“扔货啊,如此不容易的活了过来,脑壳子却坏了,坏了啊……”
帐外,直到郑氏的声音渐渐远去,若莹这才转过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是溢于言表的欣喜,这笑容却在重新进入小帐前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妹妹将衣衫退下,我为你缝补缝补。”若莹取出针线,坐在床垛上等候。
林雅不言,乖乖地将撕坏的罗裙及中衣褪下,上半身只着亵衣,暴露于外的肩部肌肤如雪,冰肌莹彻,晶莹剔透,皓如凝脂,毫无瑕疵。
若莹见此后,呆愣不已,不禁看痴了去,完全无法收回视线。
“姐姐,姐姐……”林雅褪好衣衫,想要递给若莹,却见她呆愣不动,便去唤她。
“妹妹生得一身好肌肤,姐姐好生羡慕。”若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接过衣衫后,慌忙将头别了过去,缝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