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直最为困难的时候,黄金天却不能陪在他的身旁,而是身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北,寒冬腊月,对闽粤之地来说只是有一些冷,而对关外来说,却早已是冰雪覆地。
关外冷寒,却冰封不了黄金天忧虑的心,想起临行之前那人唇角含笑:“去吧,如今我可养不起你了,就等你赚钱来养我。”只是他又怎会看不出那笑容中的勉强。
突如其来的铃声,黄金天看着手机上熟悉的名字,按下接听键。
“想你了。”双方的静默,终是在黄金天的一句想中被打破。
苏直轻笑出声,深呼出一口气:“你当然得想我了,你说你,没我在身边可怎么办好?!”
“嗯,很快很快回来。”黄金天低声应着。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终是在剧组的催促下挂断电话。
关外雪地之中,大雪还在飞扬,灯光一束人影孤单。
黄金天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在雪地之中纵跃腾行,当然,他此刻背上吊着威亚,虽然他并不需要,那只让人觉得束缚,但他也没有反对。
然而就是这样一场戏,来来回回转过了十几场。
就在剧组所有人身体都要僵硬了的时候,导演才终于松了口,转战室内。
其实黄金天在这部电影中,连男配都算不上,两个小时的电影,仅仅十数句台词,露脸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就说刚刚那一场,不过是个纵跃腾飞的背影,到成影之后,占时大概只有两三秒,有些经验的演员便都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导演在力求尽美,而是赤果果的针对。
这黄金天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然而黄金天并不在意,也不知是他没明白过来,还是心态太好,总之他只是按着要求一遍遍重来。
等到一场戏了结,转战室内,不少人都抖着手开始揉鼻子了,黄金天也只是笑笑,将那身单薄的戏服整理了一下。
同组的演员都披上了外服开始准备下一场的道具,剧务好心的拿了外衣准备递给他,却被导演恶狠狠的横了一眼。
虽然黄金天是背对着那人的,但凭着他的警觉性,又怎么会感觉不到那种敌意。
屋外冷风寒雪,屋内虽烧了炭火但也依旧冷寒,黄金天趴在房粱上,按着导演的要求摆好姿势,而后便是一动都不能动。
房梁之下,另外几个演员却是绒装厚披。
若是平常人,这样一场下来非得冻感冒发烧了不可,所以当第二天黄金天依旧薄衣上阵,且一点没露出怯寒之态时,众人都惊叹了。
有好事的人偷偷的问过黄金天,他只说自己身体抗寒耐冷,心里却暗暗好笑,别说是身着薄衣了,以他的内力,就算是一丝不挂又有什么关系。
有惊无险的拍完外景,剧组再一次转回广州拍内景、拍春夏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