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倪坤飘然离开仙人顶,却并未径直走下古阳山。
他在山阴处寻了一个宽敞的山洞,挥出掌风吹尽灰尘,席地坐下,取出那三样战利品开始研究。
他先拿起那巴掌大小的黑铁令牌,仔细观察一番正反两面的字体和花纹,甚至还开了慧眼神目细瞧,却并没有看出任何古怪。
想了想,他尝试往令牌中输入真气,发现这令牌虽对他的真气来之不拒,但无论他输入再多真气,这令牌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倪坤停下徒劳的尝试,摸着下巴沉吟:“这令牌能大量吸纳真气,看样子并非凡铁铸就——凡铁可承受不了太多真气,就算是武林中所谓的神兵利器,我灌注这么多真气进去,也早就该爆开了……
“然而无论我输入再多真气,它都不曾发生任何变化,这就有点意思了……究竟是需要特定属性的真气,还是有其它的诀窍?比如,非得修仙者的灵气、法力之类的才能激活?
“唔,这令牌也许并不是法器,可能是信物之类的物事……”
缺乏线索,倪坤一时也无法可想,只能暂时略过。
放下令牌,倪坤又拿起那面三角小旗。
此旗旗杆长一尺三寸,手感细腻,触手冰凉,有如阴沉木,却比阴沉木沉重数倍。三角旗面漆黑深沉,不知用何材料织成,凝视之时似能吸慑视线,轻轻一晃,旗面招展之时,更令人有心旌动荡之感,予人一种“摄魂夺魄”的微妙感觉。
“这就是那家伙试图祭炼的法器吗?”
倪坤把玩一阵这件半成品法器,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尝试着注入真气。
不曾想刚将真气注入,那黑色旗面上便冒出滋滋脆响,腾起充满腐朽气味的白烟,看上去好像掉进了油锅一般。
倪坤见势不妙,刚要收回真气,便听嗤啦一声脆响,旗面直接绽裂爆碎,化作片片碎帛,散落一地。落地后,那一地黑色碎帛又迅速朽化成灰。
不仅旗面碎裂朽化,连旗杆都砰地一声,炸成了碎片。
“……”
倪坤屏住呼吸,无语地看着手中那一把碎木,沉默了好一阵,方才勉强一笑:
“没事,只是一件半成品法器而已,得来又全不费功夫……再说,这法器光是看着就如此邪门,想要祭炼成功,还得用至少数百武者血祭,我倪坤素来行侠仗义、厚德载物,哪会如此丧心病狂?碎了就碎了……我还有令牌呢。”
说着,他抛下满手碎木,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山洞之外,对着洞外一块两人高的大石好一顿拳打脚踢,直将那大石打成一地不过指甲大小的碎片,他方才收了神通,又一脸淡然地返回山洞之中。
他再次淡定地看了一眼满地碎木黑灰,自语道:
“看来不仅是我那招黑虎掏心,疑有‘破法’之能,我修炼无名功法练出的真气,也颇有‘破邪’之力,像此等邪祟法器,根本承受不住我的真气。唔,虽毁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半成品法器,但也意外试验出了我真气的能耐,倒也能算有失有得。”
又深呼吸一次,倪坤方才一脸淡然地席地坐下,拿起那叠符纸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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