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成功的停止了这场打斗。
只不过,没人领杜和的情。
“小子,莫多管闲事!”
“你是他们藏的杀手锏?”
“榔头,没想到侬还蛮有心机的啊。”
“胡说八道,你小子快走开,别搅扰我们的事!”
两伙人的领头灰老鼠和榔头倒坐在地上,唇枪舌战了几句,就弄明白了杜和既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对方的人,随后,两个人就一致对外,要将杜和赶走。
杜和将灰老鼠和榔头拖到了一处,平静的蹲了下来,看着两人灰头土脸的狼狈相问道:“你们俩究竟有什么仇?要从外头打进里头。”
“不管你事。”
“多管闲事。”
灰老鼠冷笑一声,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榔头倒是态度没那么排斥,不过脸上是浓浓的警惕。
杜和挑了挑眉,“其实我也不关心你们打架的原因,这里也没人关心,只不过,”杜和指头点了点周围的人,“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许多种,但是决计不包括在这里被人开了盘口,把你们的争斗当做猴戏一样的乐子来观赏。”
“大家都是华人,给自己人看笑话也就罢了,莫叫洋人也拿咱们开涮。”
随着杜和的话音,灰老鼠的眼神一瞥,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像是已经习惯了这里头的规矩,榔头倒是有些愤慨,双拳敲在地上,又扬起一点灰土来。
提篮桥监狱是上海最主要的监狱,一直是边建边收,可是无论扩建多大,地方也供不应求,总是不够住的,因而工程一直都没停,政府拨款不断,犯人孝敬不停,监狱里的看守们没事以收拾犯人为乐,生杀予夺,盆满钵满,过着是皇帝的日子,想多犯人都对洋人看守恨之入骨,然而却无计可施。
这边的放风场所,本来应该是一处草坪,可惜隔壁就拉着网子隔开了一处工地,草坪上头常年覆盖着一层施工的尘土,看起来灰突突的,被榔头砸了一拳,杜和才看到底下的草色。
杜和有点可惜的注视着榔头的拳头砸开了一小片草地,恍惚觉得,自从来了上海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公园里头散步走走了,等到如今想了起来,又困在了这片小天地,哪里都去不得了。
一瞬间,杜和忽然就体会到了被困在囹圄之中的压迫感,他忽然无比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朽烂了的地方,回到人间去。
“多大的仇怨,都比不上自由重要。”杜和低声的说了一句,“与其在这里打生打死一辈子,不如想办法早点出去,在外头把事情彻底解决,别叫人看免费的热闹。”
杜和似乎是在说两人,也似乎是在说自己。
榔头若有所思,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杜和,而一旁的灰老鼠则一反常态的一把捂住了榔头的嘴巴,榔头如梦方醒,没有将那句‘你有办法出去么’问出口。
结束了这一场闹剧,杜和也无意继续留下来当别人的热闹,拍了拍衣裤,就要趁着收风的哨子回监舍去。
然而杜和没有惹事的想法,事情却不肯放过杜和,两个华人看守,和四个印度看守一起走了过来,将杜和的去路堵住。
“新来的,过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