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幻想过他,但也仅仅是幻想而已……这样的我,也可以吗?
克拉门苏看着我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提灯少女吗?”
我点点头:“你说是幽灵。”
“嗯……没什么,”他结束了这个话题,重新回到培植势力上去,“你不想依靠他,这种心态是对的,但现在没有多少可供选择的余地。其实,如果你能渐渐依靠自己,也就不用指望他了,你会是一个更有价值的人,那么他对你的兴趣或许还能更长久一些。”
简单地说,克拉门苏通过“成本收益分析”认为我当前的最佳选择是勾搭维兰,但从“前景预测”来说,他并不看好这种勾搭是长期性的,因此提醒我时刻不能忘记“风险控制”,别真一头栽进去。
他的建议说不上是理性还是现实,但确实点醒了我一件事——眼前最迫切的问题是承担责任,而不是纠结于感情关系。
爸妈是想回到原来的生活的,但他们也知道如今外面的形势没那么简单,爸爸说交由我决定,如果我觉得他们有必要继续呆在地堡,他们就还呆下去。
第二天凯林告诉我,又接到请柬了,这回是新年派对,地点在伊丹大公的府邸。
我还没开口问,他先主动解释了:三国在辞旧迎新的时候联合举办新年派对本就是惯例,十之七八都在维国王宫举行,其实往年在年底之前还有好几个节日派对,只是今年情况特殊,维国和诺国打了一架先,好几个大型派对因此取消;如今终于停战了,伊丹便出来做东,在大公府邸办舞会,其实有点粉饰太平之意。这一场,是邀请各国嘉宾的联合派对,按说,三国分别还会举行自己的派对,只邀请他们自己人。
所以我们就又接到请柬了么?面子可真大。
“这次是以伊丹大公的名义送来的,”凯林看看我,“不过你也知道,要不是那谁,咱们怎么可能受到邀请。这场派对的规模可不比前天晚上的追思会,他也不是第一主人,所以你就不要诸多要求了,老老实实地盛装出席吧。”
“我知道了,那就再麻烦你了。”我认命地回答。
“好。”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对了,你会跳舞吗?”
“什么舞?”广场舞算不算。
“华尔兹,狐步舞,方丹戈,什么都行。”
“你好厉害,居然知道这么多种舞,我一样都不会。”
“……”他又扶墙了,“我教你。”
“一定要跳吗?我不想去了……”我苦着脸说。我对这个真的没天分。
“不一定要跳,但你至少要会一种,以防万一。”他拉着脸说,“派对在三天后,我忙完手上的事今晚开始教你,你做好准备吧。幸好提前问一下……”
凯林碎碎念着走了之后,罗曼.贝的那个士兵朋友又来找我,扭扭捏捏地说罗曼想约我见一面。
我犹豫了几秒钟:“为什么?”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他可能是想向你道歉,你知道,那个杂志……他跟我说,记者找过他,他其实也没说什么,没想到杂志登出来是那个样子……”
“那件事就算啦,”我摆摆手,“我没往心里去。”
我转身想走,见这年轻的士兵讪讪地挠头,便随口问道:“他现在怎么样?”说起来,我还从来没问过罗曼的情况。
“挺好的吧,”士兵想了想说,“从军校毕业之后,他就进了一家特卫机构,听说挺受重用的。”
“特卫机构……他做的是……”
“其实就是私人保镖啦。”
平民中的富人,包括走红的明星等等,也有安防方面的需求,他们不像贵族有资格豢养护卫或侍从,所以雇佣保镖,有时甚至一雇就是好几十人,简直抵得上一支小小的雇佣军了,当然,费用相当高昂。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了些罗曼所在的那家机构的情况,约了罗曼次日来地堡见面。
不过今晚我得先应付凯林的舞蹈特训。我把爸妈都叫上了,大家一起学,感觉气氛要轻松点儿,不过这也再次验证了我对自己的认识没错——爸妈都开开心心地面对面跳着波尔卡了,我还在琢磨慢三在摆动的时候要怎样用力才能不把自己给甩出去。
十几个小时之后,足有四五年没见的罗曼.贝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