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大晚上的在外面干嘛?”
“三儿呀,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哥我问你话呢,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冰,你在外面呆了多长时间了”
“没啥,你快回去睡吧,这大晚上的”
三儿也不搭理自家二哥脱了大衣就钻进了自家哥哥的被窝里面,真冷啊,哥哥身上就像是冰块一样冷,让三儿不自然的就打了个冷颤,这得在外面占了多久啊。
娘啊,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吧,你怎么舍得就让他穿着秋裤就站在这院子里,这是冬天啊,上一场雪下完了还没化呢,这么冷的天,要是冻出个好歹的,可怎么办,想要借钱为什么不能明着说,白天的时候那么多时间,为啥不能正大光明的让王存广跟自己弟弟们说,难道王六五还会眼瞅着他娶不上媳妇吗?
娘啊,你要说你看不上我,要说不信我能借钱,说我袖手旁观那我认了,我真心的不会借,有钱了也不借,可是王六五是这样的人吗?那是个真孝顺的,你跟他要钱,需要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吗?
就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吗?还买房子的钱,我都替你掉价,害臊,这是爹亲口说的他给儿子们盖得娶媳妇的房子,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得自己买的了,吐口唾沫还是个丁呢,怎么到你这就成了这样了。
自己是独,是不待见王存广这个祸害,可是王六五根本就是个心软的,你好好跟他说,都是一家子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就会眼瞅着王存广娶不上媳妇,见死不救,何必想出这么阴损的招式,抓着自己的儿子在雪地里就这么冻着,这是在干吗?
这是在逼着王六五同意啊,这么阴损的招式,怎么就能用在自己儿子的手上,要是中了病老了那怎么办,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三儿想着想着就要哭了,为自己,为二哥,为这个家,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家,他再怎么不看那也是自己的家,自己舍不得这个家散了,可是就这么一次次的伤着,就算是个金刚那也会有坏的时候,伤害的次数多了,还要怎么原谅。
人啊,最不能伤的就是心了,无法弥补的,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最没有用处的一个词。
三儿想着想着就真哭了,起先是小声的抽泣,后来就真的是哇哇的哭了。
王六五手忙脚乱的哄着“三儿不哭,没事,哥不冷,真的不冷,三儿不哭,不哭,乖啊”
一边给三儿擦着眼泪一边拍着三儿的后背,就像小时候那样,哄着,抱着,三儿慢慢的平静下来,哭的都打嗝了,外面不可能听不到,可是没人进来哪怕安慰一下,这廉价的对不起啊,哪怕过来看看也好。
什么都没有,也从来不曾有过。
“哥,我都知道了,我都听见了,哥,我全都听见了”三儿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跟王六五说着。
王六五顿了顿“没事,会过去的,没事,啊三儿,没事”
“哥,把钱给他吧,就当是买房子了,要立字据,要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你自己的,要不然他们不会让你好好睡觉的,他们会每天晚上找你谈话,让你在大冬天的,穿着秋裤在院子里站着,不让你睡觉,不让你回屋,哥,也别等咱爹了,咱爹没办法的,他弄不过咱娘,都是一母兄弟,咱爹也没办法,他也不可能说是不让你借钱给王存广”
“哥,买吧,反正就算是借钱王存广也是不会还钱的,还不如这个时候同意了咱娘把房子给买下来,咱爹回来最多只能是说借钱,到时候王存广不还钱你也没办法,你不可能真的狠下心肠去告他,这个时候你同意了,还能捞着一套房子。”
“哥,我知道你委屈,没用的,我们逃不出去,这就是座大山,押着我们,这就是那慢性毒药,不得不喝,哥,哥”说着说着三儿又哭了。
是啊,王六五是不善言辞,是憨厚,可是王六五不傻,今天这事王六五也明白,三儿说的也都是事情。
怎么办,那是亲娘,不是抱养的,就算是抱养,生恩也没养恩大,何况就是要钱呢。
离开?离开能去哪?在这好歹还有个家,离开后看到别人会一家团圆父母在侧的时候自己难道会不思念吗?
难啊,人道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其实要王六五说最难的其实就是血脉亲情之间的关系啊,打不得,骂不得。永远也掰扯不开。
三儿哭着哭着就在王六五的怀里睡着了,王六五叹了口气,自己的幺弟自己知道,以前就像是有什么在追着他的尾巴一样,让他不得不向前,无论是叫着自己和他的那帮子发小一起卖鱼,一起摆摊也好,都从来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就像是后面有鞭子每天抽着他的脊背让他不停的向前跑,向前跑。可以感觉到三儿每天过的都是紧绷的日子,从来不休息。
今年好歹是稍微好了,不在那么紧绷,好像后面的鞭子暂时放下了,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可是家里又总出事,自己还总是需要这个做弟弟的惦记着。
日子啊,什么时候才能好过些。钱啊,都是钱闹的。
不过三儿身上真暖和啊,真的很暖和,抱着三儿感觉真好,自己的弟弟啊,别那么累,也别再哭了。
第二天,照常的日子还是这么过,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王存广还是好吃懒做,崔国红照样对着孩子们大呼小叫,王六五照样出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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