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一闪而逝的疑惑,许越,似乎有些耳熟的模样。
“哦,什么人能让吾老先生亲自招待,并邀请好友?”卜静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诧异道。
要知道,吾粲的父亲吾朝,乃是吴中名士,名声不小。家族势力在吴程程又是首屈一指。
而现在吾粲亲自招待,难怪卜静会觉得诧异。
“这许越与家父有些渊源,所以才破例的。”吾粲也不大清楚,听了之后,摇摇头说道。
“说好听点是渊源,说难听点是关系。这种人大半没真材实料,不去,不去。”卜静听了之后,连连摇头,失了兴趣。
“你们呢?”见卜静不在意,吾粲也不勉强,而笑着问许昭,徐祥,严白虎道。
“不去。”徐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
“这种见面,说好听点是文人聚集,说难听点是带着弟子去扬名去的。听到的估计都是自吹自擂的大话,没意思,没意思。”
许昭也是连连摇头,说道。
在座的都是士人,而且是士人中的佼佼者,不管家世,才识,还是师门都是显赫异常的人物。
别看严白虎能与他们打交道,称兄道弟。一方面是严白虎确实有过人的光芒,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同门的缘故。
若是无缘无故,严白虎想结交他们是千难万难。
而这些人眼里更揉不得沙子,对于那些没有才学,却想成名的人物,通常都是不屑一顾的。
那许越带着两个弟子去拜访吾朝,而且还是靠渊源,而不是一位许越有真才实学。这在他们看来肯定是带着弟子去吹牛皮,扬名去的。这是他们所不耻的。
“不去就不去,何必表现的这么不屑一顾呢。”吾粲见大家都不去,有些悻悻道。
其实吾粲也是奉命行事,那许越当年对吾朝有大恩,刚好许越有两个弟子已经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历练,有了才学,一定的小名气。于是想请吾朝出马,进一步扬名,成长为名士。
因为有大恩在,吾朝断然答应了,并亲自邀请朋友一起参加,还特地让儿子领着几个师兄弟去助涨声势。
吾粲违抗不了父意,就只得应下了。
不过,吾粲也是松了一口气,“父亲啊,这可不能怪儿子。是大家不肯去,不是我没尽力。”
就在此刻,严白虎开口了。“师兄,这许越带着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小师弟有兴趣?”吾粲闻言诧异的看向严白虎,问道。随即,吾粲又暗骂了一声自己。
这小师弟读书两年,类似的聚会还没参加过呢,怎么会没兴趣呢。
“对聚会没什么兴趣,就对那两弟子有点好奇。”严白虎摇了摇头,说道。
“喔。”吾粲点头。随即,才想了想,说道:“那许越的两个弟子的名字,父亲没有跟我说过,但我隐约听谁说过的样子,似乎是姓严。”
“说起来,跟小师弟你是本家呢。没准是宗族兄弟?”
吾粲露出了兴趣之色,说道。
“极有可能啊,这吴郡中姓严的不多。”卜静听了之后,也一扫刚才的不屑,兴致盎然道。
“应该不会吧。若真是宗族兄弟,他们若是想扬名的话,只要小师弟再长大一些,有了极大的名声,就可以着小师弟屁股后边,到处溜达一下,就可以扬名吴郡了。何必舍近求远,去寻伯父呢?”
许昭却是摇了摇头,有另外一番分析。
“你们别猜了,猜来猜去还不如小师弟一句话靠谱,是不是啊,小师弟?”徐祥撇了撇嘴,表达了对师兄弟们的不屑,最后才又转过头去看向严白虎,问道。
“是啊,小师弟。”
徐祥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了,吾粲,徐祥,卜静,许昭等人都转头看向严白虎,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想知道这两个姓许的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不好说。”严白虎却是摇头晃脑了一下,然后一个起身,一溜烟的跑了。
“这其中定有猫腻。”
“有龌蹉。”
严白虎跑的快,吾粲等人一下子没能拦住,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严白虎已经跑远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顿时,傻了眼了。
不过,他们越发觉得,其中有龌蹉了。
“都两年了,没想到再一次听到了那两个家伙的消息了。不知道小弟严舆过的怎么样了。”
逃脱了师兄们的纠缠后,严白虎快速的出了方府,他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
却原来严白虎觉得那许越耳熟,但又不敢肯定是谁。于是,问了吾粲那两个弟子的名字,想确定一下。
姓严,就可以确定了。
那许越定是严爽请的老师,那两个严氏子弟,怕就是严方,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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