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谋略,家境贫寒,又没人脉,出不了力。就算是做个马前卒,也是人小力弱,不够看。
这会儿找他来作甚,没准还因为心神激荡,再次呕出一口血呢。要不得,要不得。
吾粲本是想关照一下师弟,但是现在一听,却是一百八十度转弯,开始护犊子似的想保护严白虎了。
不过,这二人的对话,却是挑起了另外一人的兴趣了。
只见盛宪大摇其头,不以为然道:“伯尚,你这话说的就武断了。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再则,甘罗十二岁为相。白虎他虽然才学不足,但忠义无双,或能说出几分道理呢?岂能以年纪尚小,作为论断呢?”
“这。”方当发现今天自己真是表现失常了,因为瞻前顾后,事事被这老友给抓住破绽,进行攻坚。
“怎么?老夫说错了?”盛宪吹起了胡子,理直气壮的瞪着方当看。
“好,好。”方当词穷,固然是百般不愿这两个家伙在一起互相感染热血,但也是没法,只得点头。
“去将白虎给寻来。”随即,方当抬头对着吾粲说道。
“老师这就被说服了?这智慧还是敌不过满腔热血啊。”见到自己老师这么快被盛宪给击败了,吾粲呆了呆,最终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一下,他也不知道寻严白虎这个热血到呕出一口血的小师弟来,是不是好事了。
不过,师命难违。
于是,吾粲只得作揖道了一声,“诺。”而后,徐徐退了出去。
“哈哈,又可以见到那小子了。老友你不知道,那一天我见他面对那个假权贵的恃强凌弱,居然满身傲骨,不甘示弱。最终闹的还占据了上风,差点将那权贵打死。老夫我一眼就认准了他,眼巴巴的就将他推荐到了你的门下。现在看来,老夫的眼光真是不错。”
盛宪搓着手,有点激动了。
却是想起来,说了半天那小子是如何的忠义无双,如何的有丞相志,如何的孝顺,如何的过目不忘,人还没见到呢。
一年不见了,那小小少年郎,而今是个什么样子呢?盛宪着实期待。
“完了,两个冲动的人在一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方当顿时闭起了眼睛,不忍去想了。
莫非,真要联合朝野的力量,来一次与十常侍的厮杀不成?
那样,整个天下会怎么样呢?多少人头落地,多少俊杰会被杀呢?
先不说热血刚正的郡守,还有睿智沉稳的大儒师的想法。却说,严白虎与师兄分开之后,就领着凌操,邓当一家,以及陈大等一干少年军,还有从师兄手中借来的行家吴贵一起返回了城中了。
一行人不仅有壮年汉子,有衣着褴褛的流民,还有二十多手持木矛的半大少年,拉风的程度,更加的上扬了,一路上获得了许多关注的目光。
一干少年却是不害臊,这些目光让他们更加昂首挺胸,似乎是赞誉一般。
“万众瞩目啊。”陈大更是满脸享受的说道。
“看不出来,这小子挺爱出风头的。”严白虎听着陈大的话,好笑的看了一眼陈大。
“这算什么,待你们真正长大成人了,披甲持矛,跨马走街的时候,那才叫做万众瞩目呢。”严白虎没有打击,而是拍了拍陈大的头,鼓励道。
“嗯。”陈大一听顿时双目放光,重重的应了一声,一脸受到激励的模样。其余少年也是如此,披甲持矛,跨马走街,真是想想都觉得爽快。
这时,家快到了,严白虎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但却匆匆瞥见了一人似乎表情不对,只见吕氏的表情有些异样。
瞥见严白虎的目光后,吕氏更加的低下头去了,似乎忐忑的模样。
严白虎一见,暗道了一声,莫非是忐忑?
于是,严白虎自动脑补了一下,也是这虽然我收留了他们,但对他们来说却也是寄人篱下,忐忑也是正常。
想着,严白虎对着吕氏宽慰道:“夫人放心,我家只有娘亲,她呢,挺和善的跟什么人都能相处得来。”
“不是。”
吕氏闻言小声说了一句。
“真的挺和善的,你别不信。随便问问街坊们,都会说我家娘亲乐呵呵的,笑眯眯的。”严白虎没听清楚,以为吕氏不信,于是再接再厉道。言语中不无骄傲,娘亲好啊。
吕氏见误会更深了,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了。
“怎么了?”吕母看出了不对,问道。
“嗯?”邓当闻言也朝着吕氏看去,其余凌操,陈大也都看了过去。
面对这么多人的注目,吕氏的一张小脸更加羞红了,她呐呐道:“不是,是小弟他失禁了。”
说话的同时,吕氏还紧了紧手中的小吕蒙,深深的低下了头。
失禁?拉屎了?
严白虎闻言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果然是奶娃大将,要成长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呢。
心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面上严白虎一脸正色道:“半岁的娃儿,这很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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