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吴言坐在桌案之后,面前时张上好的宣纸,只是吴言却并非高雅之人,他不会在上面泼墨作画,吴言的艺术细胞几近负数,听听琴曲还好,要是让他拿着毛笔作画还真是为难他了,只是他现在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年糕看着他一身清淡的蓝色衣衫,并不是平时穿的黑衣,一身比之平时要平和得多的气质便足以入画。
趴在窗户上,这时的年糕看起来又是那个最开始呆萌吃货的小家伙,但若是那只贱贱的年糕恐怕这时候早就扑上来要吃的了。吴言没有看那只它,他得承认,这只年糕已经不是很久之前的那只。
随手在宣纸上画上几笔,看着那自己画的那个人,吴言笑出了声,不知冷御看到这幅自己的“画像”会有什么表情。他确实很思念那个人,刻骨的思念......若是以往的他还好,最起码不知爱人的滋味便不会像现在这么思念入骨,吴言对着那画像出神,好像又看到那个人的样子。
从窗子上蹦下来,年糕最近甚少看到吴言这样开怀没有忌惮的笑,吴言可以说是冷漠的,但有时候感情又强烈的很,年糕还记得最开始吴言笑的相当僵硬的样子,只是现在他的笑却很自然,让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柔和的气息。
只是当看到那让吴言笑出来的东西时,年糕却有种说不清的滋味,那时一个小小的人物,有鼻子有眼睛的,但不管是吴言还是年糕都知道这人是谁。一时间年糕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明明他们在这个世界之初便是在一起的,一起开了灵智,一起生活了千百年,但不知何时这个人开始对自己拔剑相向,甚至现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的记忆,却已经有另一个人占据了他的位置。
吴言看到跳到宣纸上的那只年糕,顿时没了笑的心情,他也不知这只年糕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不让没了武功的他出皇宫,却不干涉他的一举一动,平时也总上他这里来刷脸,让吴言想轻易无视掉它都很难。
“喂,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就算你要得到拜日教的势力或者干些什么别的,也不能只把我关在这里呀”吴言已经听说了冷御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江湖闹的满城风雨,只是没了武功的他要在这皇宫里出去也实在是一个难题。就算他神经再怎么大条,现在也真的有些为冷御担心了,端起桌边的茶水,吴言皱着眉将一杯上好的龙井当作白水喝下去。
“拜日教算什么,这个天下我都不会介意,只是从那时候你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中最贴近的两个,但那时你眼中满是天下,现在你眼中只有另一个人,什么时候能将目光放到我身上!”年糕看着吴言的动作,它知道吴言现在已经坐不住了,明明担心那个叫冷御的却还是不肯松口问他,这个认知让年糕痛恨起来。
吴言听到年糕的话手一抖,却没有反驳,他不知怎的,不是应该立刻反驳自己从来没有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也没什么最贴近之说,但却说不出口,好像被什么力量阻止,让他反驳不了。
吴言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罢了,他现在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还是相信他家男人吧,若事情真的无法挽回,那他就是死了又如何。和冷御死在一起,他不会有什么遗憾。
年糕看着吴言的脸,说不出到底是痛恨还是什么别的,曾经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想过,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能回来,那一定要杀了背叛自己的人,然后就这么和他再归于混沌,这样这个本来就属于他的人就还是他的,只是现在他更坚信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个人现在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了,原本冷漠的,能睁眼看着别人生死的人现在却被情感充斥,只是那个情感不是自己带给他的。
“三天后就是流清岚的登基大典,你的冷御肯定会出现的,不用急的不是吗,他会出现的”年糕的声音让吴言皱起眉头来,他有预感年糕绝对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提醒。
吴言冷眼看着年糕的背影,思索着他到底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但是不管他怎么想,在记忆中怎样找寻也不知到底和年糕有着怎样的纠缠,看着画出来的小小冷御,吴言最起码放下了心,冷御没有死,他也没有死。吴言发现仅仅是这个认知,他便放下了心,冷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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