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唇。
“姑娘,已经很晚了,您不睡吗”侍女端来一杯还热着的茶水,放在桌案边上。
那正在提笔作画的女子顿了顿,正待勾勒最后一笔,却在这一顿的时候墨晕开了大片的画纸,好好的一幅画就那么毁了。
“我有些睡不着,你先下去吧红儿”素衣女子雅致的如一朵低垂的兰花,只是淡淡的笑着也看出那一身风姿。
“小姐真是苦了,怎么说教主也应该娶您的,结果现在却要娶一个男人,连红儿都为您心疼”小小的侍女说罢就看着那女子低垂眉目,没有回答她的话,便知趣的退下。
流清岚却淡淡的笑着,眉宇间没没有一点哀怨,一双用来弹琴作画的手惬意的端起精致的茶杯,只是看着手下的那张画纸时有些可惜,那是一幅吴言的画像,只是这画像里的人穿的却不是那身常见的华服,反而是青色的普通小厮装扮,流清岚淡笑着,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吴言。
“你就这么轻易放手了?他可是曾经说了要娶你”低哑的声音传到流清岚耳边,却没有让她的手顿一下,还是那样的笑,温雅自在。
“但是我对他的不是爱,他也不是爱我”流清岚回答的很认真,她知道那个人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可是他背弃了自己的诺言,明明你们两个都是寂寞的人,他却留你一个人在寂寞中”蜡烛倒是亮的,流清岚惊讶的发现烛光下,一只小小的影子出现在她的纸上,形状有些像......年糕?
就算流清岚再淡然,看着突然从纸中跳出来的生物也是惊讶的,而且这年糕看起来软软可爱,但流清岚却觉得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光是那黑暗的气息就让人不舒服。
“那还能怎么样,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我不是应该为他高兴吗,他像我的弟弟,尽管是一个大教派的教主,但有时候却还迷糊的很,虽然能感觉到他是故意让自己依赖这些出现在他身边的人的”流清岚用手指戳了戳这年糕的肚子,她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书生,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虽然有些惊慌,但它那鼓鼓的肚皮还是让她想试试手感,好奇大过了恐惧,流清岚头回这么小孩子心性。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办到,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做”年糕倒是想不到没有野心的女人会这么难搞定,只是它不信这么大的诱惑她会不动心。
想了想,流清岚的手指轻轻划着画像中那人的下颚,这画像人的眼睛并没有画出来,只因刚刚她的心有些乱了。
“没什么,我并没有什么好求的,现在的我已经得到了很多”流清岚知道这么大的许诺是很难拒绝的,权势,金钱亲情,或者爱情,她都能得到,但她更知道与这些东西想比她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更多,人,还是要知足的好。
年糕皱了眉头,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除了吴言以外第二个能看到它的人竟然是这样,对什么都不动心吗,年糕咧起嘴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它了。
“啪!”茶水翻倒,晕湿了画,那女子却陷入沉眠一般不省人事,只是醒过来的她还会是她吗?年糕倒是想看看有了野心也有了能力的女人会不会还那么圣洁。
魔教教主的大婚,与第一次的相比,这次的可以算得上尽人皆知,可是没人知道这新娘是谁,就连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情报楼都不知道一点小道消息,只说这新娘是突然出现的。
吴言用手拄着脑袋,与他和冷御要成婚的喜庆相比,他更期待的是晚上要进行的摘花仪式。他手里是两瓶看起来绝对算得上精装的琉璃瓶子,是刚刚大妞偷偷塞给他的,吴言相信这可以让大象睡上几个时辰的药绝对能让他振夫纲。
整个山峰都是大片的红,红的耀眼,魔教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被吴言派出去救灾民的魔教教众都纷纷赶回来,虽然他们教主这是第二次娶妻,但就算他们教主二十次娶妻他们都会跑回来的,对于魔教的每个人来说教主都是不容怠慢的。
吴言看着那大片的红,还是有些不真实,他真的要娶妻了?娶的还是冷御那个家伙?不管怎么来说,他这个没有女人缘的魔教教主最后还是娶了个男人。看着穿着一身喜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和吴言一样衣袍的冷御,吴言心里很复杂,若是和这个人一辈子,他应该不会遗憾的。
毕竟,他......也是喜欢冷御的,这点他可以骗得了很多人,但偏偏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