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空茫,他的声音很清晰,但却让冷御的呼吸都快停住了。惨白的烛光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明明只是隔了几寸的距离,却让冷御有种自己的蝴蝶即将飞走了的感觉。
死死的扣住吴言的腕子,冷御甚至没有注意到将吴言的腕子勒出一道青紫,风吹开窗子,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已经下了大雨,而那烛火在明明暗暗的几下飘悠之后便突然熄灭了。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呵呵......”冷御的声音让吴言觉得有些心惊,他皱着眉头感受到自己的手腕疼的很,想要不着痕迹的挣开却挣不过那只力道极大的手。
“吴言,你总是这样”冷御的另一只手抚住自己的额头,笑声却让吴言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在一粒粒的往外冒,这样的冷御看起来危险极了。
“你总是这样,为了可笑的理由就给自己带着看不见的枷锁,然后远远的将我抛开,一次又一次,你就是这么残忍,吴言”冷御的声音泣血一样,让人光是听到这声音都觉得深刻的痛,“你总是抓着过去,却从来不想一下你自己的未来,吴言,魔教的那些人不是没有你就不能活的”。
这些吴言都明白,没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但了解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一回事,他还是放不开,因此他宁可拒绝冷御,哪怕他会伤心难过,对他,吴言已经没有了恨,但也不知有没有爱。
“教主,既然这堂堂的盟主都想做你的人了,不如就接受了吧”
那被吹熄灭的蜡烛重新被点燃,照出来的是一一张熟悉的鹅蛋脸,只是更明显的是那把被握在她手中的金色大剪子,那剪子看起来绝对是个凶器,被这样翩然若仙的女子握在手里显得不是一般的违和。但不论是吴言还是冷御都同时放松了提起的神经。
“大妞!”吴言对着大妞笑了一下,却被大妞曲起的一根手指敲在脑袋上。
大妞刚从外面走进来却没有沾到一点湿润的雨水,美眸流转间便多了那抹风情,却因为那把大剪子被天下的采花贼奉为最惹不起的美人。
冷御松开紧握着吴言的手腕,看到那上面紫了一圈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坚定,若他真的得不到吴言的同意,若吴言真的被这魔教绊住,那他就算让吴言恨他一辈子也会将吴言带走,魔教算什么,天下盟算什么,他恣意惯了,为了吴言他把盟主之位拱手送人都不会考虑。
“冷御,你又欺负教主了”大妞的话带着无奈,对于这两个她看着长大的青年,大妞是狠不下心来一剪子把冷御变成太监,但吴言也实在是责任心太重,竟然把害死那些魔教教众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冷御并没有回答大妞,只是那双眼睛始终看着吴言,好像要将他装在自己的自己的眼睛里。那双长年握剑的手扣住剑柄,眼中暗沉一片。身上的杀气让一边的吴言感觉到不妥。
“教主,人总是会死的不是吗,大妞相信那些已经死了的人也不会有遗憾,魔教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当他们进入魔教的那天起,就代表已经将过去抛弃了,为了教主而去死每个人都不会有什么遗憾,就算大妞也是这样”大妞的眼睛很美,眼若秋水,却让吴言将手指深深扣入那桌案上。
“可是我放不开”吴言压抑着什么,“你知道吗,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人,在梦中一次次的回放,一次次,无法解脱也无法抛下,好像每一个早晨我都能看到自己的手上流着的是血”。
这刻的吴言脆弱的很,不是那样笑容灿烂的青年,也不是过去那个一笑起来就惨不忍睹的少年,压抑的呓语不怎么清晰,伴随着的是挤在喉咙里的呜咽,让冷御几乎握不住他的剑,这一刻的冷御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后悔过。
大妞感觉自己不知应该说什么了,他们知道吴言从那时起便变得坚强起来,不再有孩子气,会笑了,笑的很自然,也知道这是吴言的伪装,但他们却不知那样的吴言掩饰的是什么,现在的吴言才是真实的,但却真实的让人心疼。
大妞狠狠瞪了冷御一眼,却发现那男人微颤的手,还是冷的很的眸子,却满满的都是吴言。大妞叹息一声,罢了,只要这人能保护好他们教主,放下那些又何妨。
“吴言,我冷御对天发誓,今生不会再伤害吴言,也不会再做让吴言伤心的事,吴言之于冷御,唯生命可以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