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拉住他的人都甩开,吴言的影子却已经消失在天际。没处可以发泄他的不安和怒火,冷御赤红着眼睛走向那个有些痴傻的女人。
他的眼中带着刻骨的恨,既然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开始的,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剑刺过去,却被另一个人挡住,血顺着剑身流下来,冷御看到那个挡在遥月身前的和他有几分像似的人,冰水一样寒冷的目光却没有让那侍仆产生恐惧,也是,毕竟即将死去的人是不会惧怕的。
那被刺穿心脏的人只是回过头去,嘴角的血一滴滴滴在冷御的剑上,他却伸出两只沾了血的手捧着遥月的脸,笑的轻松。
“公主......我爱......”那手上的血擦在遥月的脸上,让本就有些呆滞的遥月发出尖利的叫声,她不再是那般呆傻的样子,看着对着笑的艰难的男人,她又一次认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只是这一切根本就无法挽回,他死了,她活着,但是却生不如死。
遥月抬起尖尖的下巴,形状优美的下巴向冷御翘起,却再没了那份痴念,原本对冷御迷恋的眼此刻也似地底的寒潭,冻的人连皮带肉都生疼。那张失了血色的唇吐出最刻毒的诅咒:“冷御,本宫祝你这辈子都会孤老一生,一辈子你爱的人都不会对你看上一眼”。
“呵呵......”冷御看着遥月带恨的脸,一时间似乎看到吴言对他充满恨意的样子,只是他笑了,笑着把剑收回来,然后结束这女人的命。
诅咒是什么,就算吴言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他笑一下,他也不会对那个人放手,生之爱,死之恋,天上地下,他唯一不能放任那人离开他身边。
遥月的手伸向那个已经没了声息的男人,她这一世求不得,空喜欢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为他害死喜爱自己的父皇,将江山拱手让给别人,到头来只得了一场空,喜欢她的已然不再这个世上,既然如此,她也不会留恋这个世界。
遥月闭上了眼,躺在那个为了她而死的男人的臂弯,笑的甜美。 与此同时,远处被前教主夹着飞的吴言耳边却传来年糕变得有些冰冷的声音,那声音机械的重复着三句话:“任务失败,奖励取消,厄运在两个时辰后降临”。
吴言看不到年糕现在的样子,但直觉告诉他此刻的年糕有问题,那机械冷硬的强调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机器,没有一丝那个平日里混吃混喝有滋有味的年糕的气息,让吴言只感觉到几分不安,还有那惩罚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有受到过年糕给的惩罚,根本就不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面前是一片焦黑的土地,树木焦成一片,连之前成群结伴鸟都不见了影子,一片废墟,半里荒凉。
吴言跪在地上,低下头颅,他脚下就是一具死尸,穿着的正是魔教教众的衣服,却让吴言的心酸涩到无以复加,这片他已经住了几年的山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还冒着黑色烟尘的房子只剩下一片瓦砾,都在嘲讽他,嘲讽他对冷御认识的不够清楚,就这么让他介入到这些魔教教众的世界。
看着面前完全失去原本样子的魔教总坛,吴言脸上的泪滑落到地上,合着地上蜿蜒的血流汇成一首挽歌。
世界都在这刻寂静的将要死去,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交汇的血迹,断壁残垣,吴言的脑袋疼的快要炸掉,他却忍者这种痛。比起身体上的痛,吴言觉得更痛的是灵魂,明明他是魔教的教主不是吗,他这个教主当的真是够可笑的,在魔教遭到攻击,遭到锋刃的洗礼时他这个魔教教主却没有挡在最前面,他无能,甚至懦弱的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啊!!!”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受伤的野兽一般让听到的人都心里一颤。吴言的世界顷刻崩塌,那侵入灵魂的愧疚让吴言想要让这个世界为那些死去的魔教教徒陪葬。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开着玩笑的人都已经不见,是他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吴言的身体在颤抖,那把已经缺了几个口子的剑随着吴言发泄一样的声音而顷刻断裂,变成一块块废铁插到坚硬的地上,吴言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悲到极致的哀痛。
老教主也看到了面前的一切,他也是为着魔教现今的样子而痛心,但是他更加为吴言感到难过,刚刚将枯瘦的手搭在吴言的肩膀上,却不由得一顿。
小小的声音,却清晰的很,那还属于少年的声音在老教主的耳边响起,却没有进入还将自己隔绝到另一个世界的吴言的耳朵“教主,你回来了!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吴言失了血色的脸抬起来,僵硬的还不如刚被挖出来的僵尸,他微微将目光投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弯了一下,随机便带着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