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城墙上的梁国将士,看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斥候,竟为了几具同伴的尸体而自断一臂,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他们众口一词,骂道:“这人真是一个蠢蛋,如果梁国的军士人人如此,那么梁国早就完蛋了。”
对面的瘦猴将军见一条胳膊向他飞来,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心想,这个人虽然拳脚了得,可终究还是心太软。
没想到,自己只是用了区区几具尸体,就卸了他的一条胳膊。
石头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不一会,由于失血产生的痉挛,单膝跪地。
瘦猴将军趾高气扬,他昂着头,迈着阔步走到石头跟前,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你一个梁国贱人,怎么能跟我比?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我无情了。”
他说完,便抬起自己的脚,踩在了大锤的头上。他稍稍用力,就将石头发青的脸,按在了土里,混着地上未干涸的鲜血一起,凝结成了军人的荣耀。
贼将冷笑了一番,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举起了屠刀,他想割掉这个人的脑袋,然后他想当着那些个苟且在高墙上人的面,将脑袋抛射出去。
好让他们知道,这就是跟大齐为敌的下场。
……
白言的心里疑团重重,他不懂,现在的梁人,究竟是怎么了?
石头当初在城下奋勇杀敌,他们说他自不量力。
开了城门,却不进城避难,他们说他愚蠢至极。
现如今,他以断臂,想乞回同伴的尸首,他们说他是白痴一个。
而这些自命清高的王者之师,现在除了躲在高墙之后,纸上谈兵,高谈阔论,他们还能干什么呢?
……
这个自命不凡的大齐贼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没有挥下屠刀。
他拿开脚,往回走了几步,十分悠闲的说道:
“来啊,解下一具尸体,扒了衣裳,让这只梁国狗好好看看。好让他也知道,自己一会死了是一副什么模样。”
此人刚一说完,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卒便按照他的吩咐,解下了一具倒吊的尸体。
少年远远看去,那人正是求他救锤哥的小斥候。
那人的血早已流干,面色苍白,犹如一块在水中浸泡了少年之久的白卵石。
他们扒光了小斥候的衣服,将其拖到了石头的跟前。
白言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
他想再次飞下去,将这些毫无人性的贼人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少年来到兄弟田多跟前,想将怀中的小白交给他照顾。
这时候,田多也明白了白言的心思。
可是小白好像也猜到了少年的意图,竟一下子跳到了白言的肩膀上。
小白用稚嫩的爪子,紧紧抓着白言的衣服,一刻也不肯离他而去。
白言没辙,只能任由它如此。
当白言准备出城,为军人最后的底线而战的时候,城墙上突然安静下来。
这种气氛就好像是在一个阴天,出殡的队伍遇到瓢泼的大雨,每个人因为伤心不已,任凭暴雨将全身淋湿,也不去躲避。
耳旁只有淅沥的雨声和纷乱的心跳。
此刻他听到的,除了塞外瑟瑟的风声,还有城外那位瘦猴将军傲慢的笑声。
当少年准备翻墙出去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怔了半晌。
石头犹如一头刚刚苏醒的狮子,坐了起来。
他从身上扯下一块麻布,将自己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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