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前的怀疑、猜忌、嫉妒、迁怒都不是捕风捉影。
他真的爱着振羽。
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可可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镶嵌着无数的星饰,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得到。可是她唯一想要的那一颗,却无论如何也摘不到了……
人在极悲处其实是没有眼泪的。
只会不住地颤抖着,像东风中的残叶。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风中的落红。
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
如果不是醉酒的他如此用力地抱住自己,用挤压□□般的力道弄疼了自己。
她几乎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
而后。
她才慢慢的、慢慢的醒悟过来,听到他埋在她胸口如同告白般的细碎述语。
她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恐惧,原来在他身上竟隐藏着那么巨大的秘密……
到最后她竟忍不住干呕起来,紧紧揽住他那颗小小的头颅,怎么也不肯放开。
顾沅,顾沅。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身上会混合着自卑与自傲两种极端的性格。
我终于知道你的目光为什么总是停留在远方却看不见身边的人。
顾沅,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吗?
陪着你互舔伤口。
陪着你感受微光。
陪着你一起堕落。
陪着你逆世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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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科内。
振羽狠狠打了五个喷嚏,揉着通红的鼻子酸楚说:“到底是谁啊,在背后念叨我,害我打这么多个喷嚏。”
龙天不凉不热地跟了一句:“三个喷嚏是有人想你,五个喷嚏可就是快感冒了。赶快吃药去吧丫头。”
振羽满脸期许地望着他:“老板,我感冒了是不是可以请假啊?像我这样的传染源不太适合坚守岗位吧?”
龙天不疾不徐地继续说:“最近一波流感来袭,急诊科高烧5个,抢救室高烧2个。你要是真感冒了,就算烧到39度也得给我在岗,不然我就找根绳子把咱俩的脖子一起挂在房梁上。”
振羽连忙蹿起来,跑到小药柜里翻药。一边翻一边不住地埋怨:“周扒皮、刘文彩,不及急诊科的龙老板,今扒皮、明抽筋,周末也不让安生。我一定是两只眼睛都白内障了,才会跟了你这个老板……”
龙天笑嘻嘻不答话,只顾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因为他知道,下一波忙乱开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了……
这时候,护士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呼叫龙医生、杨医生,救护车送来一个急腹症的病人,需马上处理!”
“瞧瞧,我就知道是病人在惦记你,这不找上门来了?”
龙天睁开眼睛,却发现振羽早以最快速度冲出了办公室。
果然是一个很有冲劲的“年轻人”啊!
金乌鸦,银乌鸦,不及龙天的乌鸦嘴。整整一个晚上,抢救室都在为这一个病人忙碌着。
“为什么肾脏病变会出现肝功异常、肝脾增大和胸腹腔积液?”龙天以他的标志性动作——抱臂,两指托下颌——站在病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各种监测设备的数据,叹了口气说,“看来有必要请高人会诊了……”
振羽耳朵尖,听见后立刻嘟囔起来:“高人?尼玛这个医院里还有比你更高明的大夫吗?一个人的脸皮该有多厚才敢来应你的会诊啊!”
没想到一句话出来,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连带着医生护士和患者都看着她。
龙天苦笑着把她揪到一边,小声道:“虽然你说的都是真理,但也不必让全世界都知道。把我的荣誉建立在别人的杯具上,那多不好啊。要低调,低调……”
振羽恨恨不已地看着他:“就没见你谦虚过……说罢,你现在还有什么损招?”
龙天拿出手机来,腆着脸递给她:“这个医院里能让我也信服的人,除了面瘫还有谁?只好麻烦你这昔日高徒给他去个求助电话了。”
振羽的表情好像遇到了火星人:“你老人家痴呆了吧?今天可是星期天,你以为谁都像我一样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不可能的,面瘫绝对不会来医院的。”
龙天的眼睛里却有异常坚定的自信:“我觉得他会来。”
振羽呆呆地仰视着他:“凭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凭直觉。”
振羽立刻暴走:“买彩票那么多回一次也没中过的奇葩就只有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直觉!要打自己打!反正我不丢这人!”
龙天怨恨地抓过手机来,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过一会儿他笑嘻嘻地跑回来,特得意地宣布顾沅过两小时就过来,激动得振羽差点把听诊器甩在龙天脸上。
“顾大神什么时候这么好相与了?不可能的!你没告诉他这个病人一没钱二没权三没托关系递条子?”
“我只告诉他这个病人非常非常重要,和若干天前脾破裂的那个病人同等重要,于是他就爽快地同意了。要不是现在人在郊区,只怕他的风火轮已经开到急诊室门口了。”
这样也可以?!
振羽张大嘴巴好半天闭不上,果断预言说今天医院里一定会发生一起惨案。
两个小时后,顾沅推门而入。
他在知道病人的真实情况后,倒没有料想中的愤怒和发作,只是用一种绵长悠远的目光“深情”地注视了龙天好一会儿,让人不禁遥想秋后算账时顾大神的风采和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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