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沈西是有印象的,网上有一幅他的画,被炒出了千万的高价,他的作品有一种自我的狂妄和浪荡不羁在里面,叫狂狮,倒也符合他的气质。
就是谁也没见过他本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如果今天真的能见到,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但是首到今天的主讲老师姜玉玲都来了,狂狮的位置上还是空的。
姜玉玲今年六十多岁了,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合身的旗袍,身材微微有些丰满,但身上的旗袍被她穿的十分有韵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虽有皱纹,却充满了岁月的味道。
她主修的是国画,所以今天交流的话题也是国画。
许落落和沈西学习的都是油画,两人平常涉猎不多,但平常也稍有接触,再加上姜玉玲讲课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沈西和许落落也听得是津津有味。
上午课结束,许落落听得意犹未尽:“不愧是大师啊,讲的就是好,西西,你说呢。”
沈西点头,一节课,干货满满,她也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不知不觉,笔记都写了整整一页。
“确实不错,”沈西看到讲台上己经围满了人,都是向姜玉玲讨教问题的画家,她想上去,恐怕也是挤不进去的。
微微有些遗憾,只能下次再寻找机会了,收拾好东西,许落落便说:“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好。”
下午的交流活动两点才开始,她们有三个小时可以走走逛逛。
“要不我们去吃个烤鸭吧?”许落落边走边说,她是个十分活泼爱笑的女孩,看到她的笑容,沈西的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可以。”
于是两人一起打车去了全聚德。
中午的用餐高峰期,人比较多,门口排起了长队,大约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轮到她们。
此时许落落己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脸皱成了一个包子:“好饿啊,快点,西西。”
她跟着服务生往里走,又因为回头和沈西说话,所以没注意到旁边的人,一不小心就把人撞了。
“对不起。”许落落连忙开口道歉。
但是对方的朋友己经出口伤人:“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许落落再次道歉,低头看向对方白色的皮鞋,上面被她踩了个黑色的鞋印,看起来确实非常不雅观。
对方的朋友打量了一下许落落的穿着,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你知道我们珊珊一双鞋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许落落翻找纸巾的手微顿。
沈西瞅了眼那个叫珊珊的女孩脚上的皮鞋,微微蹙了蹙眉:“不小心踩了一脚罢了,你们该不会以为这双鞋子是镶了钻石吧。”
对方的朋友闻言,立刻横眉横对:“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如果镶了钻石,就不要穿出来,既然穿在了脚上,再贵也只是一双鞋子罢了,抬起脚看看鞋底,说不定上面还沾满了狗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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