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王忠德去了西跨院。
有些事,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相信。
林玉安是从三舅母魏氏口中知晓了王忠德去西跨院的目的。
王忠德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封信,说是侍兰的老子娘拿出来的,是侍兰的遗书。
信里交代了侍兰为杀害殷小娘然后自杀的经过,还交代了她杀殷小娘是因为两人有私怨,至于是什么私怨却没有说。
这让魏氏很是狐疑,而王忠君却发现信的笔迹似乎才干没有多久,而侍兰溺水已经快半个月了。
只是他并没有把这个疑点告诉别人,就连魏氏也没有说。
魏氏虽觉得不妥,却又很无奈,很显然,王忠德想护着徐小娘。
这件事,自己的夫君都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她若是继续坚持,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林玉安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没有王忠德突然跳出来,或许很快就能真相大白,她竟然开始有些同情殷小娘。
殷小娘虽然不是好人,可是她到底为王忠德生了一双儿女,当初殷小娘艳如桃李,王忠德是何等的不能自拔,如今人走茶凉,只见新人笑。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在王家这样的地方,婢女和小娘这种身份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没了也就没了,就像当初王萱蕊想要闲蒲的命就能要了一样。
看起来是人命关天,在王家也就是无关痛痒。
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她忽然想起有件事还没有处理,转身进了内室。
拿出用帕子包裹着的月牙钩,林玉安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当初月牙钩浸在汤药里并无反应,如今看来,一定是哪一处环节出了错。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能够找到,或许外祖母的病就能有转机了。
心里这般想着,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余嘉的那张脸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余嘉应该有办法。
得找个机会把余嘉约出来问问,反正以后都是要嫁他的,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而此时,坐在城南斗书阁的余嘉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心道是谁在念叨他吗?
心思一转,目光就落在了脚下的一双靴子上。他今日穿的袜子,是那丫头做的,真的好暖和。
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欢喜,余嘉摸了摸鼻子,转而嘴角又漾起笑意。
过年的时候,荣国公府送了年节礼去王家,王家自然也要回礼,只是没有想到林玉安那丫头会给他做袜子,这么多年,除了奶娘,他还没有穿过别的女人做的袜子。
真希望时间再快点,那丫头一身凤冠霞帔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京城这种人流如过江之鲫的地方,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
王萱柔的亲事还没有定下,余氏已经开始为王元松物色媳妇了。
而余氏看上的姑娘,就是英国公府的汪云容。
京城的名门大户虽多,适龄的女儿家却不多了,要不是已经订了亲,要不就是家事门第余氏看不上,选来选去,只有汪云容还不错。
虽然之前英国公府做的事得罪了王家,可是那件事于余氏而言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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